了新的首饰和衣物,虽不名贵,但也精巧。而她留下这根,也是从简国带过来的,自己很是喜欢。一段情,便寄在了这一根簪子中封存。此后一切,便是多不相干了。
项叶躺在床上不动,也听见她走时的阵仗。待她走后,项叶睁着眼又看了许久的床板,才慢慢睡去。她醒来时,已经午后了。
芜芮进来伴她梳洗,没好气地把华琤嫟留的簪子和说的话告诉了项叶。讲完后她还不甘心,又说:“只怪我们并未认识清楚,她原来是这般的人。看着飘飘似仙,实则心肠比谁都贪。”
项叶听完,将梳子重重地板在妆台上。
她问:“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芜芮一时委屈上心头,答:“小姐,我有何错?难道就因你们从前关系好,她做错了事,便说也说不得了吗?”
项叶平静似水,问:“她做错了何事?”
芜芮答:“她贪图权势,忘恩负义!盛家公子待她如此之好,根本不嫌弃她发生了这些事。她原本自己也是答应好了的,信都写好了,现在还放在你书桌上。昨天你说去喊人来府上拿,如今来取信的人,都坐在下头等了许久了。可才过了多久啊,她说变就变。说白了,根本没什么良心,只想去宫里坐那万人之上尊贵的皇后娘娘罢了!”
项叶说:“芜芮,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只因你心思单纯,便以为这世上众人,皆是如此,其实并非。”
项叶看着门外稀稀疏疏闪过的影子,也知道无论是谁,都爱凑着把场无聊的热闹看。
她下定决心要让芜芮明白道理,便继续说:“华琤嫟自小是如何长大的,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清清楚楚。今日若是我要你别跟在身旁了,也不必回项府了,就在当地给你寻个好的农夫嫁了,你难道便会愿意?这还不过只是从人的生活上看罢了。”
“再说,你没有听到华姐姐与我讲的话。她也不是只为了去做那皇后,而愿意回单国的。单稷身为单国太子,对她一片真心,不惜在朝堂上一力护她,你也听见了。此般真心在眼前,又有从前故事,谁人能不动容?”
“盛明华是好,华琤嫟也知道,所以才愿意给个机会,两人共奔一个盼头去试试。但是再好又有什么用,如何敌得过真心喜爱呢。”
“况且,芜芮,你如今已经长大了,要能明白,各人有各人之所想,亦有各人之所求。别说华琤嫟今日不是你所说的贪权之辈,就算她是,那又如何,与你何干,又与我何干,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随意地给人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