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却偏偏要大张旗鼓地流连花丛,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好像根本就不想嫁人一样。原先邝竒以为她只是贪玩、性子没养好,还有些劣根。现下自己爱过了,才知道,当人被逼着硬与所爱生别离时,是断没有心思再娶的。既如此,对一应后续自然也就无所在意。
如今他再和董棾说话,已平和太多,脸上也是带笑的:“是啊,姑娘,边疆苦寒,回来了才有感觉,京城的日子实在太舒服了。”
董棾偏头看他,轻笑笑,说:“你们的辛苦自是超常人百倍的。现在仗打完了,你也好好去美酒逍遥几天,放松放松。”
邝竒说:“酒虽好,难耐酒醉初醒时,实在寂寥。”
董棾虽不知这人情绪何来,却觉得他说的属实就是自己心里话。玩得再疯,喝得再足,初醒半蒙那会儿,不想见到的人就定会往自己眼前飘,一词寂寥,实是不够。
她一时没忍住,便说:“就怕酒多无人管,情深无人问。”
邝竒听完也是苦笑,答:“不怕情深无人知,唯盼生时再相逢。”
二人恰走到宫门口,那边的侍卫见到俩人,已经撤开阵,微低头,待二人过去。
宫火长明夜露重,心涩更阻不见日。
董棾一把勾上邝竒的脖颈,大声说:“兄台,走,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邝竒看她好笑,却没推开,也反勾回去,和她说:“走,拿坛子干!”
灯火往后打哈欠,一溜又到了简云楟和项叶身边。
简云楟问项叶:“冷不冷?”
项叶摇摇头,又挥了挥他给带的绵手套,说:“有这个当然不冷了。”
简云楟笑,又问她:“今夜累不累?”
项叶挤挤脸,全然放松地答:“累,可累了。”
简云楟眼神柔了些,帮她理额上的头发,他说:“回去我替你禀了,明日别进宫来了,好好在家中休息。”
项叶眼睛亮一下,说:“真的可以吗,帝后可会生气?”
简云楟握住她手,说:“自然可以。我会告诉他们,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项叶轻轻皱眉,问:“何事?”
简云楟说:“顾好你的心。”
项叶无端地满嘴都被喂了蜜,她笑,笑得把头低下去。
简云楟又说:“叶叶,再等我四年,好不好?”
项叶抬头,又假意皱着眉闭眼,拖长声音哼了一声,才睁眼展颜答:“也许,再长一点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