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什么,倘若最后你一无所有,那不是它的过错。况且,你也不是在为了别人放弃什么,是为你自己。”
往复镜已经不想再听这些了,它只想看才子佳人,后面的故事那么多,他们却一直聊天,太不讨喜。于是它自作主张,开始圈圈地打涟漪,想把画面调回人间。
没想到那边一聊就停不住嘴,往复镜还被司命施法给定住了。
司命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臭兔子,听好了,现在我给你讲个故事,等听完了,你就能摸到爱的面纱,问题就不会那么多了。”
小兔子不解:“只能摸到面纱吗?不能直接看到爱的真容吗?”
司命答:“爱没有办法活在传说之中。”
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想到司命怀里去听,又被流月截留,只好乖乖地睡他腿上。
司命开始了:“这是个发生在一人一妖间的故事。关于一个男子和一棵女树的故事。”
“大约在三百年前。那时候人类还多以部落聚居,各大部落逐水而息,彼此之间虽有争斗,但还是相安无事的太平年头。”
“其中一个部落,在上回与别部作战时,首领死了,龙主的位置就一直悬着。直到有个年轻人力排众议,靠智谋帮部落赢来了三年的马匹和羔羊,众人才推举他上位。可年轻人武力不行,又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坐上了位子也难安稳,常常夜半突醒,生怕哪天就命丧黄泉。”
往复镜实在受不了司命讲故事的方式了,它已经知道司命要讲的是哪个故事了,可她是怎么做到把故事讲得一点儿都不美的。
它噼呲噼呲地喷水,欲将一腔倾泻而出。听惯了故事的耳朵是最容不得随意编排的。而司命那么懒,平日司职就常常贪睡、应付了事,它可见不得她在神面前还这么丢脸,宁愿把讲故事这活儿揽到自己身上。
司命见它这模样,明白小镜子是嫌弃她讲故事难听了,以前招待别位神仙时,她们也常有此景。
司命笑笑,施法给镜子安了张嗓子,自己舒服地找个姿势躺倒,偷懒偷得乐悠。
小镜子的故事和司命全不一样。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交给一面镜子来讲,是会被掐头去尾的,因为镜子只能反映出一段路,一个过程的中央。它的故事是跳跃的,却很浓烈清晰,这是独属于镜子的讲故事方式。
“流水叮咚的嘤咛从早到晚,像不知疲倦的天光,永远炙烤着我靠近水的欲望。而我离水有一里路,每天光听得见它叫唤,却不见它的爱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