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他,眼里全是真诚:“我从第一眼见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是我要的那个人。等待数年,在遇见你那天,一切都有了意义。你让我感到能卸下伪装,好好爱你。从那天起直到今天,我所有的意愿通通都围绕着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好好爱你。可我知道你是自由的,我怕告诉你。倘若我不给你自由的空间了,倘若我的爱和别人的一样自私,自私得想霸占你,你就不会再爱我了。”
她落了泪,如晨叶上的清透滚落,邝竒搂住她:“你为何如此想,我当然会爱你。”
她握住他的手说:“我其实没有骗过你,只是从来不敢表现得过分爱你。我总是谨小慎微地隐藏自己的心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辗转反侧,每次见面时的从容,我都要经过数次准备,预想你可能有的各种反应。我知道喜欢的你人很多,数不胜数,这同样使我惊慌。我现在是很年轻,长得是不丑,但我没办法永远年轻,而这世间却永远有美貌的女子正在年轻。她们看到你之后,难道不会心折于你的风貌和家世吗。我装作无谓的态度说分离也是可以,但倘若真的分离,我该怎么办才能安然度过接下去那些不再有你的年月?我很害怕,真的十分害怕。”
“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你怎么能明白一个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妄图得到你全部的爱的我的心意呢?特别是当我知道你是邝竒,当我问过爹爹,他说你不建三宫六院,实则享有比三宫六院更多的女子福气。你又何曾想过,当我听到这些,当我从街上随处就能买到你从前画给依香院各式莺燕的画图,我内心有多难过?我收集你的风流趣闻,消息散出去不要三天,我的桌上就堆满了你的各类情史。与你有关的戏文何止是风靡的一本两本?你让我如何敢陈白对你的心意!”
“我对你亦是一见钟情,此前我虽与别人有过关系,这无法否认。但我从未真生过想娶谁的念头,我当日告诉你爹的话句句属实,我只想娶你,洪毣。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想娶你,我只想要你。”
“你现在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哄我开心罢了。等我年华不再,容貌老去,你还能爱我一如往初吗?我的个性不好,总爱发脾气,时不时还有些古怪,不爱说话也不爱解释,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你真的了解我了吗,关于我是个什么人,我卑劣不卑劣,顽皮不顽皮?我们相识不久,你初见爱我不过是因个皮囊和应弄你的好脾气,觉得有趣。可这些东西都不是永恒的,你明白吗。那天你告诉我,爹爹同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