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取乐子,根本不在乎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卑劣。你说你爹是一品文臣,他教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每天上朝面对一众官员,可感羞愧?”
董棾虽不敢与她硬对,但她本能的个性根本容不得她闭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爱仗着所拥有的肆意妄为,曾经如此,今后还会如此。况且,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卑劣到了让我爹耻笑于天下的地步。我是爱和男人在一块儿玩,可我从来没用权势逼过他们任何一个和我在一块儿,和我一起游船玩乐的许多人,包括你敬爱的大师兄,刚认识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大官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狗屁澜沧派的接班人,就算后来知道了,我也从没把那当回事过。我从前压根不懂爱情,所以我就去试了,和不同的人的一块,做不同的事情,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害人的,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除了爱,我什么都没给过他们。同样的,除了爱,我也什么都没问他们要过。”
小师妹接着说:“你少在这颠倒黑白,好女子是会自重自持的,不懂一件事,你可以先听先看先观察,然后谨慎选择。又怎么能以尝试为借口,就肆意妄为。你说你什么都没问那些男人拿过,你又怎么知道,我还宁愿你是有所图取才好!你要是想要武功秘籍,要金银财宝,声名地位,大不了如你所愿便是了。可你面对和索取的,偏偏是人的真心啊,人只有一颗心,它那么真诚又那么宝贵,你骗到手了,无聊了,就随意丢弃,你难道以为这伤害能比于损财丢物?人丢了什么,都能再有,可心和勇气,绝对不是你想要了,就能得到的东西!”
董棾有些被吓到,但她低头讽刺一笑,又问:“你以为你的大师兄是真的爱我吗?”
小师妹更怒:“妖女,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董棾仰着头看她,回:“你错了。他爱的是他的需要,是他的幻觉。如果有天我告诉他,其实我根本不爱看什么剑法,我一点也不喜欢吃冰糖葫芦,我不读书也不弹琴,就爱打牌嗑瓜子看戏,开了家衣服铺子,打算就这么混着在京城窄巷里过一辈子,你以为他还会爱我吗?”
小师妹把手上玩转的小刀别回腰间,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董棾说:“没错,刚开始为了讨他喜欢,和他试试,我编造了很多个我,朦朦胧胧,恰恰似似,可那全不是真的我。不,也不能这么说,我的确偶尔会做点那些东西,随便翻翻阵法图,但我对它们可没一丁点爱意,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
小师妹问她:“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