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赏!”
“遵命!”夏弘祖拿了银票,跨步而出,心中忍不住鄙夷,让老子帮你活命,花的钱却比一个伶人还好,你不是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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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什么情况?”知县衙门西侧所在,又称西衙,是典史的驻所。
此时年迈的典史缓缓起身,踹了一脚趴在书桌上打呼噜的属吏,张口喊道:“外面都反了天了,你他娘的还睡!”
“四爷!”那名下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您这是要做什么?属下没日没夜的陪您办案,这命都陪您熬没了半条了,还不能小憩一番了?您一把年纪了,怎么反而一点事儿都没有?在这样下去,属下真得告老还乡了。”
“呸,你一个小吏也配说什么告老还乡。”说话的功夫,老者的精气神就已经缓了过来,顷刻间竟然将甲胄穿戴整齐,那小吏都看傻了,瞪大了眼睛,“四爷,您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您着甲做甚?”
“你这个废物,没经历过大战,听不出风语,外面这是起了大战了!”老大人将兜鍪戴上,瞥了眼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属下,一巴掌抽到了脸上,问道:“这下子清醒了吗?”
那属下感觉清醒倒是清醒了,就是耳朵嗡嗡作响。
寻了把梯子,爬到墙头上,瞅了半天,这才下来说道:“四爷,属下看明白了,这是狗知县丧良心的事做多了,惹了民乱了,咱们不必理会。”
“混账东西!”老大人提起立在一边儿的偃月刀,骂道:“这可是跟知县老爷缓和矛盾的大好机会,怎么能见死不救,速速与我一起去。”
那属下本想去,结果走了两步,就腿脚酸软,尿在了地上,口中哀求道:“四爷,我上有老,下有小,这种乱局非人力可为,您就莫要逼我了。”
老典史作势又要打,后来终不忍心,摆摆手道:“也罢,你速速逃命去吧。”
这老大人虽然年迈,但是一袭鱼鳞甲却擦拭的锃亮,推开西衙大门,提着大刀,健步而出。
越往外走,越能听得到外面的喧闹声。
早些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对战场的把握非常熟悉。
当下心中一凛。
这是谁在闹事?
听着动静,可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民乱。
而且听这动静,起码有上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