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我朝她摆了摆手,她摇起车窗开走了。
安妮走了好久我依然愣愣的站在原地,我掏出一支烟想平复一下刚才的心情,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我的情绪瞬间就变得烦躁起来,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恶心。
我突然想来一场宿醉,我已经忘了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到事情了。
我看见过太多人酒醉后的不堪模样,所以我总会在喝醉之前的一杯打住,我不想自己也像那些醉汉一样丑态百出。
可是今晚我是真的想醉一次,不为别的,只想能够早点结束这个漫长的夜晚。
于是我走进一家便利店随便买了一瓶白酒,坐在路边一个大榕树下的台阶上,榕树的阴影给了我一方黑暗的境地,刚好够挡住路人的目光。
我打开瓶盖猛的灌了几口,火辣的酒液像一团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让我感到一丝快意。接着又仰头灌了几口……
人如果存心买醉那他一定很快就醉,一瓶酒不一会就被我喝光了。
我开始感觉到头在转圈,脚下的地在晃动。我赶忙起身,我要在酒劲上来之前把自己弄回去,我知道如果今晚回不去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夜晚,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夜不归宿,更不会有人挑灯寻我。或许安妮回家之后会给我打一个电话,但我多半已经醉死过去无法接听了。
我脚步虚浮的走到马路旁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他地址后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司机说了些什么也已经听不真切。
如同置身于一个漂浮的空间,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自己的重心,似乎连地球都失去了引力。我知道我如愿以偿的醉了。
我几乎不知道是怎么下车回到住处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我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合衣睡了一夜,我赶忙检查了一下房间,还好没有发现呕吐之物。
来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除了面色灰暗眼珠血红外,我的额头上还青了一大块。
我隐隐记得好像是开门的时候撞在了门框上,当时也没觉得疼,可现在看来这一撞可着实不轻。
这件事也从侧面证明了酒精确实能减轻人的痛苦,不论是肉体的还是精神的。
我看了看时间,心想反正已经迟到了,也不着急往公司赶,大不了如她之前所说,迟到一次扣除一天薪水,反正西瓜都丢了还在乎什么芝麻,扣就扣吧去他妈的。
果然一进办公室的门沐惜春就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她表情冷峻的凝视着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