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因为时间实在太晚了,而且我的头依然有些痛,只想早点回家睡上一觉。
“等等……”她又叫住我。
“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好抓紧时间一次性做完!”我语气故意透出一丝不耐。
“今天下午,你在办公室……”
“我知道,损坏了什么东西我照价赔偿就是了,反正我欠你那么多钱也不在乎再加一点儿!”我打断她。
“不是,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她看着我说,表情已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放下身份,才能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和我说话。
我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想到今天的经历又有点难过起来。我本不想告诉她,不过既然她有兴趣知道我告诉她也无妨。
“你还记得公园卖花的小男孩儿吗?”我问她。
“记得,他好像叫石头。”
“你口中的钉子户就是他家,你说的恶人就是她妈妈……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冲你发火就是因为看不惯你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就给一个人下了定论。”
“其实我并没有对她们不敬的意思,我主要是……”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主要是针对我嘛,我知道!”我接过她没说完的话。她有一些窘迫,像被猜中了心事,不过并没有否认。
“其实他们都是可怜的人……”我把那个悲伤的故事又讲了一遍给她听,她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我讲完。
“以你的身份地位你是很难理解和体会她们的生活,那间旧房子你或许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但却是她们的全部,失去房子她们就真正的一无所有了。”我说。
“我能明白她们的心情,她们的遭遇的确很可怜。可是我们应该理性的对待这件事,时代总是要进步,任谁都是无法阻止的。就算不是我们公司,换作别家公司结果都是一样,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在如今的社会里他们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压缩的无限狭窄,他们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他们永远不会被重视,他们的心声永远不会有人听见。难道他们只能远离城市在谁也看不到的穷乡僻壤里生活?难道这就是命吗?谁会对他们的人生负责?”
我说出这一连串的话,心里又有些悲伤起来。
“这是社会层面的矛盾,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生活在底层的人从来都不缺,谁也无力改变他们的命运,我们能给予他们的也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