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拉过朱大海,又请郑伦坐下。
他作为中间人,如果稍有差池,怕是今天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朱大海极难全身而退,而郑伦更不会放过朱大海。
重要的是,秦涛自己也难以保全。
“这酒我不喝了。”郑伦与朱大海断然坐不在一起。
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匪就是匪。
郑伦想出去叫人进来,当场把朱大海抓了。
这可是大功一件。
对此郑伦心里有数。
秦涛起身,拉住了郑伦宽大的袖子,笑道:“郑兄,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还说什么?”郑伦有些生气。
朱大海却没开口说话。
都是秦涛交代好的,不让他多嘴。
与官家打交道,可不比他在山寨当老大。
而对一众小弟之间,朱大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家都心无城府。
但是,此时面对是一县之主郑伦,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秦涛当然可以不让他们两个见面。
可秦涛却想让两个人认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人能搞得清楚。
也不知道秦涛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郑兄,你来我家,又与大海哥见了面。”
“这我是清楚的。”
“你可以叫来衙役,把大海哥抓进大牢,然后你平步青云。”
秦涛的话,句句都说在了郑伦的心里。
无论郑伦从仕,中间经历了多少波折,现在他都是一方知县。
官职不管大小,都有自己的心机。
断他仕途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就算是秦涛也不可以。
“秦涛!”
郑伦已经不再叫兄弟,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尽力与秦涛和朱大海撇清关系。
“我与此人一为官,一为匪,不可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
“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说着,郑伦又要走。
秦涛不会放他走,也不会用强行的手段留下他。
“说不清楚啦。”
秦涛邪魅一笑,而后说道:“大海哥在我家里,我当然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可是你也是从我家里出去的。”
“如果我一口咬定,你与朱大海也是官匪相通,你觉得你这个县令还做得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