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不好说,车有高配低配。你要是让我看看照片或车,我能告诉你。”
关照笑呵呵的,回答得很严谨。
“过两天我给你看。”
郭丽平对着关照点了点头。
关照在心里暗暗揣测郭丽平的用意。
随后,他贴心地陪着郭丽平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天。
两人从化疗聊到营养品,从脱发聊到假发,又从养花聊到了养猫,天南地北。
最后,关照实在忍不住,问起了林筱帆的家庭情况。
“阿姨,筱帆小时候一直没爸爸吗?”
关照带着试探的语气。
“也不是一直没有,九岁时,我跟他爸才离婚。”
郭丽平表情严肃了起来。
“那夕妍正好比筱帆小九岁?”
关照也是个人精,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都懂的呀,怀胎都要十个月的。当时就是那小三怀孕了才离婚的呀!”
郭丽平皱着眉头,呼吸都急促起来。她谈起往事依然非常生气。
“阿姨你受苦啦。”
关照马上握着郭丽平的手,安慰她。
“我嫁给筱帆爸爸以前我连饭都不会做,我是我爸妈最小的女儿,从小没吃过苦的。”
郭丽平说着就擦起了眼泪。
“后来结了婚,我什么都要做,我生了筱帆,她爸七天七夜没回家。”
“坐月子的时候,筱帆的奶奶每天给我做一碗饭就放在房门口的地上,就像喂狗一样,我自己去拿着吃。”
“我饿得奶水都没有,我日日夜夜一个人带着筱帆,我受了这么多苦,我回家还不敢跟我爸妈说,我还要装作自己过得很好。”
“谁叫我不听父母的话,非要嫁给他。”
郭丽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这些艰难和痛苦,无奈和辛酸,她平常都用争强好胜来掩盖,她从来不吐露自己的内心。
她觉得自己过得这么惨,都是自找的。
与林国兴的九年婚姻,她从一个漂亮开朗、能歌善舞的姑娘,变成了一个不在意形象、争强好胜的泼妇;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受冷落被出轨的弃妇。
“阿姨,都过去了。现在身体最重要。你是有福之人,福气在后头呢。”
关照听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禁同情起了郭丽平的遭遇。
他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