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最清楚事情的原委,是自己护着手下人,没让张研江惩罚,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人家头上,他也过意不去。他面带难色,说道:“东哥,其实……”
他一张嘴,谢文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道:“张哥,不要说了。那几个兄弟该怎么惩罚,帮规自有规定,还有,研江玩忽职守,也要按帮规惩处。”说完,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
众人低着头,走出房间,等出来之后,皆长出了口气,互相看看,摇头苦笑。
三眼把张研江拉到自己身边,苦叹道:“研江,这次害你受罚,我……”
张研江叹口气,道:“三眼哥,我确实有做错的地方,不怪东哥罚我。”
李爽、高强、何浩然等一干堂主纷纷上前,好言安慰他。李爽挠挠头,说道:“回去我也该警告下面的兄弟收敛一点,别撞到枪口上。”
张研江回去之后,让执法堂的人把那几名打人的龙堂兄弟全部抓到执法堂,每人责打二十苔。苔是执法堂自设的体罚工具,几根竹条捆在一起,即柔韧又结实,打在人身上,一下就是一个血痕。二十苔打完之后,那几人已每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张研江则自领三十苔,手下人打他的时候,可加了小心。虽然打得噼啪乱响,实际上,用的分量并不大,不过,声势挺吓人,三眼等人在旁观看,也一各个暗暗咧嘴。
张研江在文东会向来主文,负责出谋划策,平时出去拼杀,根本找不到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三十苔打完,差点昏死过去。
最后,他是被人抬回自己房间的。
傍晚,他想不到第一个来看他的,会是谢文东。
谢文东来时,他正在床上趴着,晚饭没吃,也没胃口吃。听到门响,费力的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谢文东,他急忙想从床上爬起,谢文东急步上前,把他拦住,看他背上涂着厚厚一层药膏,皱眉道:“怎么打得这么重。”
张研江咧嘴一笑,说道:“我是执法堂堂主,如果不让下面兄弟打重一点,怎么避嫌啊!”
谢文东点点头,感叹道:“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你,有一部分责任也在三眼身上,但是,我只能责怪你,而不能责怪他,知道为什么吗?”
张研江苦笑道:“因为,我和三眼哥的职责不同。”
“没错!”谢文东在床边坐下,说道:“三眼的错是护短,这是他一贯的老毛病,而你的错是失责。现在帮会虽然强大了,有了骄傲的本钱,但是不代表我们已经无敌了,如果下面的兄弟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