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时候唐寅也向他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目光晶亮,微微颔首,示意他少安毋躁。
肖轩眉头大皱,说道:“王弟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推选圣王,是在推选一国之君,可并非是行军打仗、论功行赏,谁的功劳大谁就是圣王的最佳人选,关键还得看其人的德行与品格,还得看他有无能力胜任圣王之位,不然的话,选出的新圣王一旦成为第二个广寒听,岂不是又把神池带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说得大义凛然,可皇甫秀台的弟子们都不干了。就听呼啦一声,皇甫秀台身后的坐席站起一群人,一个个对肖轩怒目而视,义愤填膺地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宽厚仁德,怎会成为第二个广寒听,川王殿下简直是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听闻这话,川将们脸上的怒气更盛,他们可是得胜者,是救神池于水火的恩人,这些神池子弟非但不知感恩,还当众指责并谩骂大王,这还了得?
川将们不约而同地撩征袍站起身形,并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凶狠地瞪着对面的皇甫秀台众弟子们。
一言不合,双方就变得剑拔弩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动家伙。
聂震眯缝起眼睛,转目看向唐寅,后者倒是坐在安稳,面带微笑,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对大殿内紧张的气氛视若无睹。现在他明白唐寅为何不推举自己了,当前的局势太混乱,三位大长老都有资格成为新圣王,无论选谁,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唐寅的意图很明显,让皇甫秀台和东方夜怀这两股势力先去争,自己这边好坐享渔翁之利。
想明白这一点,聂震也就安心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他清了清喉咙,向两边众人摆摆手,说道:“诸位都坐,诸位都坐下嘛,现在大敌已除,大家又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慢慢说、慢慢谈嘛!”
“是啊!”唐寅似笑非笑地说道:“对阵广寒听的是时候,没见到诸位如此威武,现在广寒听死了,诸位倒是都长了本事。”
站起的川将们和皇甫秀台的弟子们听闻这话,老脸同是一红,羞愧地低下头,又都缓缓坐了回去。
唐寅转目看向其余的长老们,问道:“诸位长老,本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众长老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说话。现在他们也是很为难,要说支持东方夜怀的人肯定占多数,但是这时候站出来表态,肯定会得罪另一边的皇甫秀台和风国,可是若支持皇甫秀台,又势必会得罪东方夜怀一系和川国,人们面露难色,皆沉默不语。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