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彭先生,不守着你的揽月阁,来此间作甚?”
说话的是尚书令于邦。
语气生硬,似有嘲讽之意。
四位夫子齐齐朝后退了几步,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彭先生身后,宛如四大护法。
他们书院和国子监不和,由来已久。
吃皇粮的看不起穷酸秀才,公办和私立老死不相往来。
彭德禄闻言,并未因为他是当朝尚书令,就对他毕恭毕敬,反而两手一甩,攥住宽大的绣袍,背起手道:“老夫的学生作诗,引发了浩然正气,老夫特意赶过来看看。”
强有力的反击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彭德禄直接打出了暴击伤害。
“是哪位?”
于邦咬着腮帮子问道。
“爹,是这位许不器!”
“呼——”
“不会吧,你居然……狗奴才,竟敢骗本宫。”暴躁的小奶狗和硕郡主恼羞成怒。
禹王喝止:“妍妹,休得胡闹。”
“哥……”
“行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让他给你道歉。”禹王压低声音安慰道。
和硕就像个小孩儿,得用小孩儿的方式搞定。
“许不器?何许人也?”
于邦从未听过。
禹王避免事态扩大,道:“是本王新结识的一位密碟司金牌白役,今日作为本王的扈从前来的。”
王爷来了?
那他身边那位一定是和硕郡主了。
许不器竟然和王爷是一伙儿的?老师又是大儒彭德禄,而且还是密碟司金牌白役。
真够优秀的。
柱子浑身哆嗦的厉害,他站在许默言身后一步距离,觉得新交的这位朋友深不可测。
于邦打着哈哈道:“原来是王爷的人,误会了,诸位随意一些,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对着禹王道:“王爷,臣告退了。”
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许默言。
国子监的教授以及刑部尚书欧阳赞,吏部尚书陈庭魏相继告辞离开。
禹王向彭德禄行了礼。
按礼数,彭德禄是禹王的老师。
“先生,一向可好。”
彭德禄开怀道:“承蒙王爷挂念,击钟鼎食,膏粱文绣啊!”
“不器,吩咐小川子套好马车,本王要请先生喝茶,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