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散值之后,陆捕头盛情邀请手下的十名快手喝酒。
同僚们换了便装,风风火火前往酒馆。
说去明月楼,那是玩笑话。
一桌子菜至少三十两银子起步,喝的头昏脑热的,失口再叫个伶人陪侍,没有百八十两休想从娘们儿的肚皮上挪开。
小酒馆就很好,旁边是勾栏,也就是妓馆,等同于后世的黑舞厅。
给点小钱,便可肆意妄为。
二两银子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酒也是上等的好酒。
众人坐定,酒菜齐全之后,许默言成了主角儿。
不仅死里逃生,还儒道入了品。
改掉了木讷的性子,脑子也变得活泛了起来。
仅凭卷宗记录便破了父亲杀女案,推理得当,神乎其神,被同僚奉若神明。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排除不合理的地方,剩下的不管多离奇,必定是真相。”
许默言没有自夸,据实诉说。
同僚们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到白日之感。
以往破案不是“摸鱼”就是屈打成招,现如今许默言三言两语就能锁定嫌犯,省的他们到处抓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酒精上头,眼神迷离,话题自然过渡到了勾栏青楼这种地方。
果然。
古今相通。
这方面,陆捕头最有发言权。
他是当之无愧的专家。
三十郎当岁,依然孑身一人,通常散值之后,便以勾栏为家。
永安县勾栏里的妓子,在他面前穿没穿衣裳一个样。
陆捕头的手搭在许默言的肩膀上,醉眼朦胧的说:“今天哥几个凑凑钱,让默言破个身如何?”
众人都知道许默言平时是个老实人,父母相继离去之后,更加沉默寡言,到目前为止,还是个雏儿。
于是。
在陆捕头的提议之下,你一钱,他一钱的凑着银子。
铜钱落在桌子上,叮当乱响。
凑钱办事,这是传统。
许默言将铜钱收集起来揣进兜里,沉声道:“那有什么意思?钱我收下了,赶明个买几本书看看。
爷们儿现在可是儒道高手,不读书?如何精进?”
陆捕头笑的眼泪涌出,随意擦了一把,扯着嗓子喊道:“雏儿就是雏儿,根本不晓得其中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