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来上坟,必须孙子儿子烧纸钱。
没有儿孙,就要侄子侄孙烧,我阿爸就我一个闺女。
阿爸在我十岁那年发生车祸去世了,他以前就会买健力宝和我一起喝。
小时候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他就喜欢唱一场戏一场梦。
阿爸去世后,我和妈妈离开了这里,去了姑苏区那边,我妈妈改嫁给了一个男的。
那男的之前有个孩子溺水去世了,跟原配离婚后和我妈在一起了。
人嘛,还算不错,但人在屋檐下,活着很累的啊,陈江北你知道吗?”
刘丹一边拨弄着烧纸,一边流着泪。
这么多年,她活的一直很压抑,也不知道和谁说,就一直憋在心里。
烧纸烧完了,刘丹拆开香烟,点上三根烟说道:“阿爸在我小时候和我说等我长大了,让我买中华和茅台孝敬他。
我妈和后爸在我上中学那年有了他们的宝宝,一个可爱的宝宝,我的弟弟。
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想法吗?我想回家,回到属于我的家。
可我没有家了,我想回到爷爷奶奶身边,可他们没有能力抚养我,他们身体都不好。
其实她们也不想我回来,希望我跟着妈妈,我都知道,只是我给自己找个借口,他们老了,没法照顾我。
高中我就住校,到了大学,我才解脱,我终于不用看到别人一家过得多么幸福,还要表演出我和他们是一家。
他们也是小心翼翼害怕我多心,怕伤害我,或许我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吧。
我高中时偷摸着跑来这里两次和爸爸聊天,后来就没有来了,我害怕来这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直不想让阿爸失望,我努力学习,努力学习,但还是没考上和阿爸许诺的,考上国内前十的大学。
我甚至没有能力,能赚到一笔钱,帮爸爸修坟,帮他买个风水宝地。
每次我都想豁出去了,找个有钱男的,从对方身上捞钱,这样多快啊,可我又害怕阿爸瞧不起我,害怕后爸一家瞧不起我。
我知道阿爸彻底从这世界消失了,我在对着空气说话。
但我只想来这里看看,他的骨灰在这里,这是证明他存在这世界的唯一证明了。”
陈江北搂着刘丹,刘丹在他的怀里抽泣,她或许压抑太久了。
需要一个释放,刘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要来这里。
她听到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