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沉吟了好一阵子,终于是记起来了。
沛州兵马指挥使,文华!
为什么那么久才记起来?出入太大了!
短短一个来月,竟然有了“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物是人非感,当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文指挥使为何沦落至此!
“哎,我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下场。”
围在廊壁窗前如鸭子般伸长脖子的茶客们,突然听到这一声叹息,都回过头来。
只见他们的一名老伙伴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仍旧坐在原位,昭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如同品着百年佳酿一般小口抿着劣质米酒,摇着头,咂着嘴。
大伙七嘴八舌的问其原因,他更是以“少知道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由,无论大伙使尽浑身解数,仍旧讳莫如深。
一位壮汉试图以一碗劣质米酒攻陷他,被他狠狠的白了一眼,终于,外加三两猪耳朵,他才开口了。
“文华呐,这小子,不听老人言,身为沛州兵马指挥使,擅自带了兵马,进了凤州城。”
他说完这句话,一味的饮酒吃猪耳朵,无论大伙怎么追问,都不再说下下去,斜睨着眼,只是面前也没有再添加酒肉。
他说的这个事情应该就是当日带兵到凤州,缉拿诛杀高廉一家及曹安凶手的事情。
按律例,本州的兵马指挥使,没有得到上官命令,是不能擅自带兵离开本州的,这事情往深去做,是杀头的死罪,可往浅里做,也可以是例行公事的事情,弹性极大。
往往上报说邻近州府有乱民,需要支援,再加上临近州府承认有此事情,这事便了了,非但无罪,更是有功。
凤州、沛州是靖王的势力范围,事情也是得到靖王默许去做,按理,文华不能有事,若然他真出事,把他“下锅”的定然是太子李元。
李元出手不能那么轻,他不会针对一个小小的兵马指挥使,要做文章,就做大的,一个“虚报人口、拥兵自重”就能将他治死,顺带把李吉也牵连出来,可不是李元出手,谁敢对靖王的人下手呢?
再加上李元、李吉都给皇帝禁足了,苏离知道其中千丝万缕,而且,这事跟自己或许还有点关联。
想到这里,苏离起身,要离开茶馆,突然心念一动,出于第一意识,往柜台上扔了一锭银子。
“书说的不错!云州苏离请大伙喝酒吃肉!”
云州苏离!
经过无色观前期的渲染,在没有网络的古代,传闻往往会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