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小脸已经藏在苏离的衣袖里,苏离怜爱的遮挡了她的眼睛,看来小姑娘未来日子里,噩梦不断。
滴滴滴!
从树干的断臂还有阿金婆婆的断臂里,滴下一滴滴暗黑粘稠的血液,血液里没有丝毫的血腥味,倒是透着一阵阵令人产生眩晕感的清香。
看来是她长期接触毒物,自身的血液跟毒液已经混为一体,是个名副其实的毒妇了,毒液侵占了她全身,竟然没有死,估计是这个蛮族寨子独有的法门。
苏离突然感到地表一阵的异动,周遭的草丛中,树林里,也弥漫着一股蠢蠢欲动的迹象,一个可怖的念头一闪而过,急忙一手拉着无双女,一手拉着青儿,跃上了鬼仆的阁楼上。
嘶嘶嘶!
土地上不断冒出一个个小土堆,从里面爬出各种毒物:蜘蛛、蝎子、不知名的千足虫、蜈蚣……
草丛里、树林中,也游出了不少的毒物:蛇、蟾蜍、壁虎,还有许多名字也叫不出来的东西。
它们就像饕餮看到了美食,蜂拥向阿金婆婆滴下的血液,并没有立刻吞食,而是激烈的打斗,场面十分的恶心……
苏离倒是心中有了一丝的念想:“原来这地面上、周遭的地方都藏有毒虫,方才那个蝎子估计不是老巫婆发出来的,而是从地下引诱出来的!”
如此想来,似乎知道了一些门道,反倒觉得阿金婆婆没有想象中那么诡异。
阿金婆婆并没有理会地上的毒物,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道白影从身上飞出,落在树干的断臂上,是一只冰蚕。
冰蚕胖乎乎的,沿着断口贪婪的吞食着血食,断臂上也升起了一股白雾,苏离心中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偏偏一点一点的实现着:
断臂上已经薄薄的冰封了一层,不再流血,阿金婆婆撕开左臂上的衣服,一直露出骨瘦嶙峋的肩膀,一条指甲粗小的黑色蠕虫在上面蠕动着,看似很慢,却一下子到了伤口处。
蠕虫没有吸食血食,而是一口一口的咬着皮肤表层,表层上冒起一个个红色的小包包,就像被蚊子叮咬过一样。
断臂上露出来红色的肉白色的骨渐渐变为黑色,是蠕虫的毒,毒性十分强烈,一下子就到了骨髓,离奇的是,毒液并没有上延,只是黑了断臂一圈,苏离无端端的想到“麻药”这两个字。
阿金婆婆蹒跚着扭曲的双脚,来到一株桑树旁,从一个黑色瓶子里倒出一点白色粉末,受了粉末沾染的一条瘦瘦的蚕虫吐出一条极细极黑的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