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似乎有点道理,可打人不打脸,何况……”
苏离一脚踩在孟致远的脸上,“枉上天给你那样一双巧手,你却用他来趋炎附势,为虎作伥,欺辱弱女子,张贞娘是否毒如蛇蝎,各位未必能判断,可抚心自问,高廉是何人?
你孟致远为高廉鸣不平,对得起被他欺压过的凤州百姓?对得起被他侮辱过的读书人?对得起书院里的夫子像?”
云州、沛州的读书人尚无多少感觉,凤州的读书人却纷纷点头,读书人穷酸的占了大多数,被高廉欺负过的、目睹身边人被欺负的,为数不少,对苏离的三问,心中共鸣。
“你血口喷人!我跟张贞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高廉死了,我替他鸣不平,又有何益?”
这话十分有道理,虽然是从苏离的鞋底下发出来的。
苏离也懒得跟他作无谓的口舌,拿起桌上一杯香茶,呷了一口,噗,喷向他的胸腹,然后坐下、翘腿、品茶。
嗬!嗬!嗬!
孟致远如野兽般从喉咙里发出低吼,他眼神变得疯狂,双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很快被扯烂,露出保养得极好的身体,身体很快就变得血迹斑斑,是他用自己双手抓的,虽然已经血肉模糊,可他还是不断的抓着,似乎要一直挖到心肝才会住手。
“孟兄!”
“孟夫子!”
两个与之交好的书生上去搂着他,要制止他自残。
“啊!孟兄!住口,我是周平!”
“啊!快,快来救我,他,他疯了!”
孟致远一口咬了周平半个耳朵,又张开血淋淋的嘴巴咬着另外一书生的肩膀,那书生痛得不断嚎哭。
“都坐着,一个都不准离开。”
苏离语调平淡,所有走到门口的人都走回来,远远的看着孟致远,静静的站着。
孟致远如野兽般在地上打滚、嘶吼,哪里还有半分大儒的样子,连人的样子也没有了。
半个时辰过去,他的嘶吼声渐渐嘶哑,也渐渐平息,眼睛也恢复了一丝的神气,只是脸上身上满是伤痕,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苏……苏公子,求……求你放过我。”
稍稍恢复神智的孟致远立刻跪在苏离面前,不断的磕头。
“把你受何人指使,收受什么利益,如何陷害诋毁张贞娘的事情写出来,再当众读一遍。”
“我从未做过此事,公子要毁我名声,我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