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甘心,只是恨。
安阳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这段时间他常来这里打扫卫生,做做饭,每天看见的都是安遥努力筹备新公司扩展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看见安遥醉的不省人事。
安遥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轻轻抱起来她,给她脱了鞋,然后温柔的盖上被子,她不自觉的喊着,“玦寒,慕玦寒,我好想你,我好恨你……”
安阳的手突然愣住了,眼里写满了心疼和失望,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拂过安遥的脸庞,然后转身离开。
安阳躲在房间里,泪流满面,手里拿着检查报告:[脑瘤晚期……]
原来他的生命早就开始倒数了,只是他好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母亲,舍不得安遥,他还没有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呢,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他真的好想再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他明明才,二十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