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自己的情绪,等褚凌月关了妙春堂大门,刘祈年与之坐在一处碾药,并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阿月,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医馆里,每个月付给掌柜些住宿费用,一方面免了来回跑,一方面还能随时接纳病患。”
对于她的归宿,褚凌月也思考过不止一次。
萝卜巷子那边的家肯定是不能再住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要住在医馆,这就意味着,刘祈年失去了自己的私人生活,牢牢地和医馆绑定在一起了。
当初将她从萝卜巷子带出来的时候,褚凌月可不是奔着免费的长工来的。
“医馆里的空闲房间,本来就是给咱们自己准备的,谈钱做什么?你尽管住在这里,等攒够了钱,出去租一间房就是。”
话间,她观察过刘祈年不大好意思的脸色,索性又说:“我那房子倒不小,我也不常住,只不过还没收拾好。过段时间弄好了,你来跟我一起住也可以。”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刘祈年脸蛋通红,看也不敢看眼前人。
“就这么说定了。”
笑说毕,褚凌月眸色一转,侧眼看向窗外那簇暗色,唇角下压。
究竟是谁在监视这里?
翌日,褚凌月照例到铺子里和心腹们议事,才将昨晚的诡怪之处表明,就有人递消息回来,说有个神秘的中年男人在她以“初四月”之名购买的宅子外晃荡。
猜到是许长观,褚凌月便换成了初四月的身份前往。
抵达时,许长观还在附近踌躇不前。
“许伯伯?您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让许长观秒回头,但很快,他下意识压了压粗制滥造的假胡子,眼神飘忽不定,看上去很紧张。
意识到出了大事,褚凌月浅笑迎他进门。
房中盆栽鲜活,桌上没有一点灰,床铺整洁,却有着浅浅的褶皱,以及凳子上的坐垫也起了毛球。
见此景,许长观没忍住向褚凌月拱手:“四月姑娘行事周密,老夫佩服。”
知道自己身份被怀疑,褚凌月也没多说什么,只冲他笑了笑,“才做好不久。话说回来掌院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没错。”许长观回答:“昨天晚上,有人悄悄进了我的房间,要不是有你给的那块小黑膏保命,我必定活不到现在。”
“可有看清那人真面目?”褚凌月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