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石头”也是假的,它底部有扭成一股的钢丝,在拔起的瞬间便牵动地下机关。
片刻后万年松平移,底下出现了一块能供五个人并肩站着的平台。
顺着密道往下看,褚凌月这才明白贺知卿的房间为什么会和别的房间不在一条线上了。
这间房底下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密室,墙壁上有很多滑轨,乍一看错综复杂,实际上每一条都安排得极其妥当。
下到平台,褚凌月通过侧面的控制台顺利来到地面。
为防止耗时太久被鸣音发现端倪,她粗略看过密室内部布置,最终将视线集中在了大框小框的金属材料上。
这些东西,褚凌月在陆沉鱼那儿也见过。
满墙的图纸和各种书籍以及操作工具,再加上如此规模的密室,她不诧异是假的。
没想到贺知卿居然精通机关术?
抓紧时间试图再找到什么新线索的褚凌月,很快就找到了贺知卿的一部手札。
才拿起来,一封信就从里头掉了出来。
不等她看个仔细,咔哒一声从头顶传来,抬头一看,竟有人开了万年松那儿的机关!
眼看对方要下来,褚凌月仓皇将信塞回手札放回原位,展腿就要往桌下躲。
这是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谁知还没弯下腰,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环过来,下一刻就圈着她的腰往机关入口去。
赶在那人要下到平台之前,她被带到了平台正上方。
回头看,是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他一手扣着滑轨一手揽着她,看起来却十分轻松。
浓烈的酒味随着平台一路直下,褚凌月追随气味看去,来的人竟然是个穿的破破烂烂,走路一瘸一拐,腰上还挂着超大酒葫芦的糟老头。
只见他鬼鬼祟祟地到了一筐材料前,飞快地在里面翻找,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麻袋,进货似的拿了一通,又娴熟的找到另一个机关,拖着袋子踉踉跄跄地走了。
褚凌月一时竟说不上来这老头究竟是贼还是贺知卿的人。
“看够了?”抱着她的男人笑问,不给她回答的时间便带她从密室入口出去。
亲眼看着他还原了入口机关,褚凌月疑心乍起,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里早已捏上保命的巫毒。
“多谢……请恕小女子冒昧,公子究竟是谁?”
男人步步逼近,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越发让她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