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没有停步,她忙又小声询问:
“奶奶,春朝和督马联手的事,您知道么?她对您生了二心,您看要怎么处置?”
“放长线,钓大鱼。”褚凌月回答。
既是留不住的人,那就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再扔掉好了。
“可他们在暗奶奶在明,她又是您贴身伺候的人,对您在外面的事儿也知道不少,若要全被她告诉督马,奶奶岂不是要面临很大的风险?”
秋日的担心不无道理,但褚凌月的傲气远不止于此。
她连追踪蛊都不屑放给春朝,足以见得她对所有局势变动的掌控程度有多大。
翌日一早楚蓓蓓就来了景王府,对于这个不速之客,褚凌月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押茶看着她手里紧攥的东西,褚凌月只道:“什么风把我们的小霸王给吹过来了?你阿娘有事?”
“不。”楚蓓蓓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秋日和春朝,更加沉默。
“你们下去。”褚凌月吩咐。
待房门被关上,楚蓓蓓立马凑近,将手中东西展开放在眼前人手边,轻声开口:
“这是我在寿康宫里看见的,太后娘娘那儿放着一堆这东西,我有回吃饼随手拿了一张垫手来着。”
起初褚凌月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仔细观察过,才发现这上面绘制的图案之下,印着很淡很淡的“贺兰”二字。
在这张纸背后,甚至还有一个简单的狼图腾。
迅速将其与贺知卿联系到一起,她看向楚蓓蓓。
面对她的直视,楚蓓蓓有些心虚:“那天你和阿娘在密室里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也正是听了你们的对话,我才觉得这张纸不简单,所以专程拿来给你瞧。”
知道眼前这丫头不敢撒谎,褚凌月又看了几眼她,想了想才问:“需要我做什么?”
楚蓓蓓一呆,怎么什么事都瞒不住她?
心想着,她忙交出一块碎玉,答:
“我有个好朋友曾在皇帝伯伯身边做事,但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打听过很多人,可不管问谁,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那号人一样……”
“我阿娘隐瞒了这些年的身份,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去让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这件小事。婶婶会蛊人尽皆知,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他?那个朋友对我真的很重要……”
楚蓓蓓越说越委屈,见昔日的小霸王此时此刻卑微成这般,褚凌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