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文武双全,故而随口……”
嘭!
砸门声响起,西门重遂头也不回便大踏步挤了出去。
待目送中官们一窝蜂离开,杜让能坐定,语重心长的说道:“恕臣无礼。那厮固然该死,但说的这些,圣人确实须深入了解。翰林学士韩偓,有才名,老臣察其行事也稳重有略,性情履历也干净,便让其侍从左右,以备咨询。另,新入宫的世族子女为郎官者,上宜亲爱之。”
李耶此刻沉浸在西门氏吃瘪的快意中,点点头:“且都依太尉。”
杜让能沉思一二,又补充道:“近日不可再恶了西门氏一众,要害大事有臣等,不会出大的差错。圣人宜韬光养晦……除此,老臣听闻……圣人似乎很少见妃嫔?固宜爱之播雨露……”
腆着老脸说出这番话,老头也是面色发红。
可自己不关心,还有谁在乎呢,唉。
不过,今天下午小皇帝的表现倒是让他感到很意外,竟然心领神会和他打起配合,悄悄打击起西门氏的威权名声来。前两年遇到这种事,圣人可不会吭声,只低头让杨复恭痛骂。
杜让能对此很振奋。
孺子可教。
社稷当兴。
只要挺过这段动荡艰难时期,待朱全忠、时溥停止交兵,将江南财赋收到手……
“太尉,不知翰林学士韩偓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皇帝似乎对这个人很上心,追问道。
杜让能想了想,回道:“最早明日,臣便召他说此事。”
话音落地,似又想起了什么大事,起身凑到李耶耳边密语道:“老臣观圣人与赵氏甚是亲爱,君君,臣臣。善,但切忌,不可于人前表现,否则西门氏之辈察之,猜疑间恐杀之。”
李耶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真是一言中的。
自己若是对赵氏、萧冯、刘子劈等人过分亲密,让西门氏都感觉到这几个人与众不同了……
岂非大祸?
这就是紫宸殿绝大部分侍从女御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原因吧。
正自思量间,又听杜让能密言道:“圣人若诚爱赵氏,何不耕耘为妃,正名顺言。”
“我……”
杜让能却一副你懂的表情,又看了眼赵氏,随后起身拱手:“老臣告退,惟圣人自斟。”
……
赵氏不知太尉看自己是何原因,在李耶身边坐下,乌溜溜的眼神里流露出疑惑。
“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