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眼下,也只有温潇潇是她唯一的寄托。
温钲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指上的扳指,良久,缓缓说道:“管家,随我去祠堂。”
祠堂。
这是整座丞相府内最偏僻的一处,祠堂周围种着花草,每日定时有婢女打扫,院子里倒是干净。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推开,里面摆放着已故温府先人的木牌,以及最右上方的木牌上,篆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安之卿。
管家退到一边,轻轻地合上房门。
温钲从另一侧取出三支香,轻轻的放在蜡烛上点燃,微微晗首,鞠躬三下,然后将三支香插在安之卿木牌前面的香炉里。
安之卿喜静,这祠堂除了每日固定打扫的婢女,在没有温钲的准许,谁都不能靠近半步,就连温羡安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她喜爱花草,他便命人在祠堂的周围,撒满了花籽,这时间一晃,已有十几年,外面的花草长的好看极了。
温钲驻足原地,眼眶微微湿润,轻轻地叹息一声,似是自言自语的念道:“阿卿,十几年了,我们的女儿羡安也成了大姑娘,那水灵灵的模样,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十几年,无论春夏,或者秋冬,只要一有闲时间,他便铁定会来这祠堂走走,同这冷冷清清的木牌说说话。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安之卿在去世的最后一晚,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可那眼睛依旧清亮,躺在床榻上,同他说的话。
“阿钲,羡安还小,就没了娘亲,我不奢求其他,只求你好好的爱护羡安,……”
其余的话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眼神呆滞,浑身麻木,还有那一夜的雪特别大,雪深半尺,白雪皑皑,淹没了屋檐。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空着大夫人的位置,不管娄氏如何在她面前诉苦,他始终没有退让半步,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过不了那道坎,在他心目当中只有安之卿才是他的正房。
第二偏是为了保护温羡安,这鱼龙混杂的世界,他早已看透了太多,府中的明争暗斗,他又如何不知,只是羡安年幼,这也是唯一能够好好保护她的办法。
温钲退出房门,看着逐渐关上了房门,所有的尘埃往事,仿佛全都沉封在门后。
另一边。
顾寒景和顾展陵并肩走出了丞相府,走到一处转弯口,顾寒景身形停顿,摇晃着手中的扇子,一双桃花眼打着转,眼里意会不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