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什么时辰了,这天怎么这么黑?”
揉了揉脑袋,温羡安轻轻起身,从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小酌一口茶水,轻声问道。
“回小姐,估摸酉时一刻,小姐倒是没说错,瞧这天的却要下雨了。”
温羡安随手关上窗户,转身轻轻走到门边,倚在门框处,望向院子,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了脸,太阳消失不见,隐藏在浓浓乌云之中。
黑色的云朵缓缓移动,四周一片漆黑,像是裹了一层黑布,连带着树上的虫儿像是禁了声,不见踪影,池中的鱼儿,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看来一场大雨将至。
房檐下,笼子被吹的左右摇慌,鹦鹉扑棱着翅膀,爪子紧紧的勾住铁杆,温羡安抬脚跨过门槛,取下笼子,挂到别处。
几日不见,这鹦鹉的体格倒是长大了不少,也长出了不少新的羽毛。
滴答……
雨滴落在池塘处,溅起层层浪花,泛起点点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又聚拢,池中的睡莲,收起了花瓣,低垂着头。
雨势逐渐变大,滴滴答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悦耳,微风夹杂着雨滴,吹到台阶处,湿了屋檐。
裹了裹衣袖,温羡安进了屋子,屋内有些昏暗,轻灵点了几盏蜡烛,套上灯罩。
“将门关起来,清净。”
坐于书案前,随手翻起一本医书,开始细细阅读,温羡安并非喜静,只不过,重活一世的她,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简言少语,确实显得更加稳重一些,重要的是也没那个精力。
“叭嗒”一声,手中的书滑落,落在书案的一角,温羡安微微弯下身子,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木条编织的篮子,上面被一张黑色的帕子盖住。
捡起书,放在书案上,温羡安纳了闷,她可不记得,这屋子里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篮子,出于好奇,掀开了篮子上的黑布。
里面是一些针和线,还有一副未绣完的绣帕,拿起篮子中的绣帕,是一对只绣了一半的鸳鸯,双手细细抚摸,时间太久,她都快不记得,自己也是会女红的。
她只记得,上一世,皇帝还未赐了婚前,她便整日躲在屋子里,想着绣一副完整的鸳鸯喜帕,结果刚入皇宫,新婚夫君便当晚暴毙,她那一副绣好的喜帕也未能送出去。
重生之后,这些事情倒叫她忘的干净。
捏着手中的喜帕,失了神,居然都未打算进入皇宫,那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半响,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