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婉转悠扬,高亢,时而低沉时而轻亮,竟让温羡安都有了一点兴趣。
一曲作罢,台下人纷纷拍手叫绝,温羡安也不由得拍起手掌,眼睛里充满了欣喜。
这戏也要接近尾声了,讲的便是这位女子受婆家刁难,丈夫不信,女子受到了陷害,便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曲的最后一幕,便是女子从男子手中抽出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勿而死,台子头底中心的盒子打开,白色的花瓣从天而降,纷纷落在死去的女子身上。
帘子缓缓合上。
温羡安抿了一口茶水,一抬眼便瞧见徐念春也在望向她的方向,二人相视一下,徐念春望着戏台,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半响,幽幽的问道:“你觉得这戏演的怎么样?”
正在喝茶的温羡安险些呛住,毫不夸张的说,这场戏她只看了一个戏头和戏尾,至于这戏中间的部分,她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打瞌睡的路上,徐念春这么一问,倒着实让她犯了难。
放下手中的茶杯,温羡安沉下眼眸,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徐念春淡淡地看了一眼温羡安,回应道:“我倒是觉得不错,至少是这戏演的不错。”
戏散了场,温羡安和徐念春二人走出了酒楼,周围大大小小的商铺面前挂满了灯笼,整个街道上人来来往往,倒显得十分温馨。
临近河边,居然看到有人在贩卖河灯,还有不少的大家闺秀在购买河灯,潺潺的河流中,河灯顺着水流飘向中间。
温羡安倒是来了兴趣,盯着河灯看了看,一旁的徐念春自然也注意到了,扯着温羡安的袖子,就朝着小摊贩旁边走,嘴里说着:“喜欢就买,又不是出不起那几量银子。”
听见徐念春这话,温羡安轻声笑了出来,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她爹还是她娘,大大咧咧的,像个汉子,按温羡安的说法,她上辈子一定是个男孩儿,这辈子投错了胎成了个姑娘。
走到摊饭前,温羡安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给到老板的手中,笑吟吟的说:“老板,给我来两个河灯。”
一旁的徐念春一脸诧异,惊讶的问:“要两个做甚,我又不喜这玩意,你一个人放便是。”
温羡安从老板手中接过河灯,硬生生的将其送一个河灯塞到徐念春的手中,调皮的眨眨眼睛,轻声笑着说:“就图个新鲜,你就当陪我。”
实在是拗不过温羡安,徐念春瘪瘪嘴,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先说好,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儿,是为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