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昏迷不醒。
她没多想,只以为是她自己半夜太冷抓过来盖上的,给容行渊喂了药就下楼了。
打开门,沈惊蛰惊呼了一声:“筎艺,你怎么在这儿?”
筎艺像是在门外守了一夜,整个人冻的脸色发青,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沈小姐,我听说原公子病了,想来看看他,不知可否让我进去?”
“当然可以,你快进来。”沈惊蛰都被她的痴情感动到了。
她本想陪筎艺一起去看容行渊,可偏偏今日病人多的很,一个接一个绊住了她的脚。
“也不知道容行渊醒了没有,筎艺应该会照顾病人吧?”
“大夫、大夫?”病人晃了晃手:“你还看病吗?”沈惊蛰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居然在记挂容行渊,尴尬的不行:“看看看,这就看!”
她火速帮病人看诊,一直到午时,病人走光了,筎艺才从楼上下来。
沈惊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筎艺,赶忙凑了上去:“怎么样,原公子他醒了吗?”
筎艺点点头:“醒了,沈姑娘不必担心,公子很好。”
沈惊蛰莫名松了口气:“那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筎艺抿嘴一笑,揶揄的目光倒把沈惊蛰看的不好意思了,沈惊蛰连忙撇开头:“别误会,我是大夫,关心自己的病人是天经地义。”
筎艺轻笑:“我也没说什么,沈小姐,你愿意听我说一些事吗?”
“你说。”
午后医馆空寂无人,沈惊蛰给筎艺泡了杯茶,听她讲述自己的过往。
“我年少时父母双亡,哥哥染上了赌瘾,欠下巨债,把我卖去了窑子换钱,我从此沦落风尘,遇到的打骂不计其数,直到遇见原公子。”
“原公子他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二话不说便帮我赎身,给我自由,可我除了青楼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你也知道原公子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所以我为了帮他,继续留在了青楼。”
筎艺深吸了一口气,看见沈惊蛰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
“他并不希望我这么做,因此才对我冷言冷语,其实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其实原公子他,也并不容易,他在家中颇受排挤,日日要防着亲兄弟的明枪暗箭,有苦难言,可他从未怨天尤人,一步步靠自己走到了今日的地位,他是筎艺此生最钦佩的人。”
想不到那个无双公子,还有这么辛苦的过往,沈惊蛰觉得心酸的同时,也更加敬佩容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