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邢有盈真想骂娘,但当着赵林然的面,没敢:“慢点说,天塌不下来。”
“塌了,真塌了,井下塌方了。”电话里带了哭音。
邢有盈顿时惊呆:“塌,塌,砸死多少?”
对方真哭了:“不清楚是二号,还是三号。如果二号的话,问题不大,要是三号的话,起码上百……”
“啊?砸死上百?”邢有盈身子一个趔趄,幸好有顾直扶了一下,才没摔倒。
“你他妈不说都停工了吗?”赵林然瞪了眼。
邢有盈咧着大嘴也哭了:“我胡说八道的,其实只有你上午检查才停工。刚才听说你来,一二号好像都升井了,其他矿口工人来不及升井,都在井下猫着呢。”
“混蛋。”赵林然忍着飞踹冲动,带着冲出屋子。
顾直跟着出去。
“快,快,带我去。”邢有盈撑着桌面,软绵绵地吼着。
二宝上前扶住,很不放心:“老板你身体……”
“身体算个球,要真死上百人,老子非挨枪子儿不可,快,快呀。”邢有盈踉跄迈动了步子。
就在赵林然、邢有盈急急赶奔矿口的时候,矿区一个库房里,一个体态适中男人正急急拨着电话。
连拨了三遍,里面才传出不耐的声音:“是不有病?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男人压低声音:“苟哥,井下塌方了。”
“塌方了?死了多少人?”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精神起来。
“一个矿口起码上百吧,这几天可是把人全铺上了,加班加点呀。”
“我靠,死了上百?太他妈刺激了。你马上躲起来,奖励尽快转给你。”随即电话里没了声音。
男人脑海中顿时满是钞票影像,竟然呆呆地傻笑个不停。
与此同时,赵林然、邢有盈已经到了声响现场。
现场矿口处,有哭的,有喊的,有吵的,早已乱成一锅粥。
“都不许吵。”赵林然声音并不太高,但却震慑得现场众人不再吵嚷。
邢有盈跌跌撞撞地跑来,连跑边喊:“到底是几号井?”
“不知道呀,听声音也辨别不出来,像这边又像这边。”瘦子下属冲过来,来回点指二三号矿口方向。
“这可怎么办?上百号人呀。”邢有盈已经六神无主。
“到底几号矿井有人?有多少?”赵林然目光如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