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删着,快了。”傅红寒随便应付一句,挂了电话。
然后马上拨打了张子房号码。
“傅少有事吗?”张子房声音冷冰冰的。
傅红寒赶忙解释:“老师别误会,刚才不是针对你,主要是气那些媒体,而且当时县委书记又来电话催了。”
张子房“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但显然并不全信。
“请老师再给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傅红寒态度进一步谦卑。
张子房沉吟了好大一会儿,给出答案:“公布真相。”
“要我承认故意针对?绝不可能。”傅红寒不由得起急。
“听我说完好不好?都当县长的人了,必须有定力。”
张子房教训了一句,这才说,“我说的真相是给公众看的真相,明白吗?要么公布毫无差别的责任状,要么处理责任人,这个责任人必须担全责。”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低头,要么给下属做工作,要么找替罪羊,破县长做得也太憋屈了。我就什么也不做,爱咋咋的,大不了不干这鸡毛县长。”傅红寒忍不住赌气。
张子房淡淡地说:“县长不是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个人必须服从家族布局,否则家族收回所有资源,别想得到家族任何支持。这是老爷子原话。”
收回所有资源?老子就是靠“傅家大少”身份混的,没了这个身份,老子还混个球呀。
尽管傅红寒很混账,但在事关切身利益上,还是拎得清的,只能憋着气应承:“好吧。”
“傅少,事实上公职并非一无是处,而且已经为你带来便利,否则你如何能给对手穿小鞋,不就靠得手中权力吗?之所以现在局面被动,主要是你没按正规流程操作,做事太出圈了。”张子房忍不住教训。
“知道了。”傅红寒耐着性子挂掉电话。
随即骂骂咧咧起来:“早知道是这样,老子坚决不回体制。以前做事多他娘随性,想咋样就咋样,哪像现在缚手缚脚,跟他娘受气小媳妇似的。”
但事已至此,傅红寒也只能发发牢骚,必须面对现实才行。
正这时,魏红颜又打来电话,要傅红寒去开会。
“妈的,全他娘对老子吆五喝六,狗娘养的玩意。”傅红寒骂着脏话,出了屋子。
当傅红寒来到会议室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位,他是最后一个。
“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柯大海直接开门见山。
傅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