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赴任乌鑫县已经挑战非小,现在又收到这么两条消息,赵林然深觉事情并不简单,顿时有些头大。
史霄汉曾是自己搭档,极善隐忍,当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伏了一年多,后来若不是以为稳操胜券,肯定还继续装孙子呢。
史霄汉能够多次避开牢狱之灾,心智与狠辣绝非一般人可比,因此赵林然并不相信史霄汉呆傻,觉得老家伙在学古人孙膑。
现在怎么样?跟孙膑似的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人们的猜测仅是猜测罢了,很可能还是老家伙故意散布的,肯定早就在等这样的雨夜呢。
之前那么难的阶段,史霄汉都闯过来了,又岂会在平静的生活中丧生?反正赵林然是不信。
再说金有财,之前就弄过保外就医,其实只是幌子罢了,期间还曾多次对自己出手。这次生病又有几分为真?
这两个家伙生性狡猾、阴狠,又经过几次绝境脱险历练,带着对自己浓浓的狠意脱困,好似两颗不定时炸弹,而且还是那种可自主控制甚至自身不受损的。
有这么两个玩意瞄着,自己处境岌岌可危呀,何况乌鑫县还不知有多少凶险等着呢。
这俩家伙什么时候出手?会从哪些方面动手?乌鑫县凶险程度如何?自己如何开展工作?
这些问题盘旋在脑海,乱糟糟交错缠绕,尽管赵林然再次闭眼沉思,但不时眉头微皱,显然并没理清头绪。
“嘎吱吱”,
过了很长时间,随着踩刹车声响起,赵林然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什么情况?
汽车正前方两米多,离地一米左右,横着一根自制挡车杆。
挡车杆有碗口粗细,树皮都还在上面,靠路边一侧有木头支架,末端系绳子,绳套下垂。
紧挨绳套处,放着把椅子,一个络腮胡子男人正坐在那里。
在汽车左前方,还有一套自制挡车系统与之对称,看管者是一个黑瘦女人。
此时宣剑已经摇下车窗,正跟络腮胡子交涉:“怎么个意思?”
“过路交费呀。”络腮胡子语气理所当然。
“这既不是高速,又不是一二级收费公路,只是砂石便道,凭什么收费?”宣剑质问道。
络腮胡子大咧咧地说:“年轻人,这就教条了不是?高速为啥收费?因为修路时贷款了,必须要还,还要支付日常养护费用,知道吗?你们走我们的耕地,轧我们的秧苗,自然要交建设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