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举尽力忍着,但脸颊表皮不时蠕动,显然咬牙咬得非常辛苦。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王伯举黑着脸传出纸张,然后冷冷地瞥向于树成。此时他已然明白,于树成先前为何神情有异了,原来是要向自己插刀子呀。
又传了大约十分钟,所有人传阅了一遍,纸张再次回到许援疆手中。
“大家怎么看?”
许援疆话音刚落,王伯举抢先发声:“书记、各位,这是严重的正治事件,是非法挑衅组织程序,必须以雷霆手段予以镇压,否则后患无穷。”
“王书记,正治事件?还镇压?你还真敢用词呀。请问哪个程序、法律、条令有这样的规定?”于树成冷声回怼。
王伯举也不示弱:“人事任免是县委班子集体决议,现在却被开发区非法行使,这不是挑战组织权威吗?”
“你看好了,是建议,不是决议,懂吗?只是给县委提供参考而已。”
于树成反问之后,进一步阐述,“这件事的起因是卜明轩失德无才,向辖区居民胡乱行使权利,并对单位同事行为不轨,给开发区造成极其恶劣影响,也为崇诚县公务人员形象抹了黑。开发区冒险建议,是为开发区及时止损,更是为全县公务人员挽回形象,否则损失无法估量。”
王伯举冷哼道:“卜明轩强拆了吗?只不过是为了推进工作,用的小手段而已。至于对女同事不轨,更是无稽之谈,纯属误会罢了。你们至于上纲上线吗?”
“都对女同事那样了,言语更是无耻之极,你还说误会?”
“哪样?被那个女的抱住,他根本起不来嘛。据说那女的风评本就不好。”
王伯举此言一出,孟飞龙马上黑了脸,冷冷得瞪了过去。
意识到考虑不周,王伯举赶忙解释:“孟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表明这是个误会。”
“那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孟飞龙脸色更黑。
“我,这。”王伯举嘴唇动了几动,没有进一步解释,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不该点出他和那女人关系的。
“于副书记,卜明轩是被人撞进去的,懂不懂?”王伯举又转向于树成。
“为什么被撞?还不是卜晓轩故意混淆是非?本来冯二赖诚心主动拆迁,可卜明轩故意激化矛盾,当众说不拆迁。那可是几十万补偿,对于农民来说就是命,冯二赖能不急吗?”
“卜明轩也是被逼的,都怪赵林然逼他签了军令状。”
“不是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