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
她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喘息,只微微地颤抖着,害怕发出声音会吸引他人的注意,随后迅速用布条绑好伤口减少出血量,布条虽然被染的猩红,但还是堪堪止住了血流。过了一会,痛感减弱,苏琬姮松下一口气,之前喝下的治愈剂的药效终于发挥了最后一点作用。
“准备就绪,成败在此一举。”后面附了一些简明扼要的信息。
压住热潮澎湃的心情,苏琬姮收拾好一地狼藉,自被收入放逐星后她从未如此愉悦过。她满眼都是疯狂和欢喜,一时之间无声地笑了起来。
五年了,她每天都在不甘中生活,仇恨和思念是她活下去的唯二动力。
不论是什么样的结局,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会扫除所有的障碍!
同一时刻,放逐星的另一端。
一个男人正踩着一颗贴在地面上的人头,他矜贵的气质与周围破破烂烂的环境格格不入。
颀长至腰的黑发被粉色的束发带规整地拢在脑后,仔细看,束发带的末尾还坠着一颗淡粉色的水滴型宝石。
“被你们转移走的那一批实验体藏在哪了。”
韩景元边用清水浇洗手上沾染的血迹边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上挑的凤眼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他脚下的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石子。
见审讯无果,他挥挥手示意下属将人处理了。
随侍恭敬地递上一方白帕方便他净手。
韩景元立在废墟上,这的地势较高,视线勉强能穿透粉色的森林看到远处的大型据点。
这样大小的据点在这片规模庞大的森林里有不下二十个。
韩景元摘下身后的束发带,一瞬间墨色长发在风中尽数散开。
摩挲着发带上坠着的粉色宝石,他敛起纤长的眼睫,深黑的瞳仁里情绪翻涌。
苏琬姮,不论你藏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永远都会找到你,我逃跑的妻子。
一旁的随侍感受到自家少爷又散发出熟悉的恐怖气息,双眼只敢盯着那一批被拖走的叛徒。
随侍表面上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正疯狂地吐槽。
苏小姐都逃婚八年了,为了躲少爷都跑到这种万人嫌的放逐星里,现在说不定过的很好呢。
少爷当时在婚礼上发疯发成那样,投入了不知道人力物力搜寻小姐的踪迹,去年不还是顺从了家主的意思和克菲勒的继承人订婚了。
假深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