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还装的菩萨一般,当小爷不知道麽?」
王瑞芳吃吃笑道,一只不安分的手十分下流,
那少女还是个清信人,大庭广众之下哪里受得了他这个?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可她也只能心里鄙夷,面上却还要强颜欢笑。
实际上,这些女子都是强颜欢笑,
她们固然是风尘女子,可也不是没有尊严,她们又不是那些下等窑子的窑姐,可以随意作践。
这些少年吃相如此难看,一点也不斯文,实在令她们心生屈辱。
就是柳春院的钨母也看不过眼了。
她派出一个老成的女校书,也是曾经的红倌人,名叫荷娘的女子出来陪笑道:
「各位姐夫,她们都是新来的瘦马,还没开呢,小姑娘面皮薄的很。以妾身的意思,还是将来办了喜酒,再入洞房梳笼的好—」
「或者,姐夫们改天如何?今日端午,实在不便呐。」
青楼之中,客人被尊称为姐夫。
王瑞芳笑道:「那就梳笼便是!我等有的是银子!」
转头看着王术,「记在菊社公帐上罢!」
嗯,照例还是公款。
荷娘闻言,不禁有点为难,「各位姐夫,这些妹妹都是新来的,还需调教一番,不如今日让妾身等人服侍—」
「滚出去!」王瑞芳怒道,「以为小爷之前宠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小爷如今就是爱雏!不爱你们这些红信人白信人!」
荷娘之前正是王瑞芳在青楼里的相好,还是被王瑞芳梳笼开噗的,曾经也「恩爱」过。没想到王瑞芳说翻脸就翻脸但她也不气恼,笑道:「妾身这就滚,王家姐夫不要气坏了身子。」
嗯,之前还是昵称王郎丶菊郎,如今就和其他女校书一样,直接称呼姐夫了。
荷娘说完也不再罗嗦,不着痕迹的给了王瑞芳一道阴冷的眼风,就退了出去。
然而她刚出门,迎面就进来几个客人。为首的是个年近四旬的儒雅男子,身后是几个随从一般的人。
这荷娘虽然才十七岁,却见惯了南京城里的各种人物,可谓阅人无数。她一眼就看出,此人不但是官员,而且来头不小。
「这位相公,可是有相熟的姐妹麽?」她不知此人脾性,不敢贸然称其为姐夫。
对方则是问道:「你们柳春院,可有几个南雍士子啊?」
荷娘一,随即点点头,「有是有,这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