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和田夫人是表兄妹。夫人娘家宁家,和额家只隔了一个庄子,算同乡。”
另一人道:“如今,额们关中人官位最大的老爷,就是田公公了吧?”
又一人道:“那当然哩!田公公镇守南京,钦差关防啊。南京谁比他老人家权大?”
“你不是说,你和田老夫人是同乡么?额们能不能沾沾光?”
“想屁哩!田老夫人的娘家,早年遭了强盗,宁家人死光了。她几十年没有回华阴了。”
朱寅听到宁这个姓,顿时心中一动。
姓宁的可是不多啊。
……
楼下。
没过多久,郑千户的伴当就一脸遗憾的从衙门回到客栈,刚好遇到洗完澡的郑千户。
“老爷,小的打听过了,那美貌童儿和庄廷谏有关系,他称庄廷谏为叔父。就在今日,庄廷谏还亲自送他出县衙,叮嘱他读书进学。还说,下次见了要考较他的功课。”
“什么?”郑员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确实?”
“回老爷话,小的所言千真万确。那孩子和庄县丞,应该关系不浅。”
郑员外冷哼一声,“那就暂时算了,不要得罪庄县丞,以后再找机会,办法不是没有。走,去南院巷,好好吃几盘南院菜消消火!”
可惜啊。这童儿若非有官面上的关系,他有的是法子今晚就吃到嘴。
伴当赔笑道:“听说南院巷新到了几个小官儿,嫩的能掐出水来,比女孩子还俊俏,老爷要是去晚了…”
郑员外大笑,“短命的狗才!乌鸦嘴!走!”
一群人跟着他,前呼后拥的出门,上了一辆轿子。
…
朱寅回到房间,其他女子都已经洗完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宁采薇姐妹和黑虎。
朱寅觉得两道门闩不放心,又搬了凳子,顶住了房门。
他比宁采薇更需要安全啊。
“你干什么?”宁采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喝着茶水,“这都不放心?出什么事了?”
朱寅喝了一口水,坐在鼓凳上,语气淡然的说道:“今晚去浴池洗澡,被惦记了…”
“噗——”宁采薇忍不住一口喷出来,神色痛苦拍着心口。
呛到了。
“咯咯咯…”洗的香喷喷的宁清尘,开心无比在床上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朱寅静静看着婴儿,“很好笑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