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络豪杰,还有个想法,就是刺杀洪承畴。”
“刺杀?”朱颐垣瞪大眼睛,“阎先生,洪承畴统兵多年,小心谨慎,他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恨,肯定不会留下破绽的。”
阎尔梅咬了咬牙,“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一人生死事小,就算机会渺茫,我也要效博浪沙一击,让老贼惶惶不安。”
朱颐垣猛地吸了口气,洪承畴的危害自不必说,弄死洪承畴,也属实必要。
只是靠着刺杀,成功的可能不能说没有,也可以说是负数了。
这一点阎尔梅自然是清楚的,但他依旧愿意拼,因为他太清楚,洪承畴的危害。
朱颐垣眉头紧皱,“阎先生,你的勇气晚生固然钦佩,只是白白牺牲,就没有必要了。而洪承畴这个老贼,又不是多尔衮,吓唬他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让他加倍给清廷卖命。总而言之,我不赞同你这么做。”
阎尔梅沉着脸,无奈苦笑,“朱公子,我知道的意思,但你怕是不清楚,江南士绅不乏想要降清的畜生,他们不过是没有门路罢了,洪承畴一到江南,势必降者不计其数。我,我曾经和复社诸公有过往来,我知道他们的德行。到了那时候,大势就没法挽回了。”
朱颐垣微微一愣,洪承畴这老贼,确实是影响太大了。
“阎先生,我还是觉得刺杀毫无成功的可能。而且此刻洪承畴死了,清廷只会大加封赏,热热闹闹办葬礼……千金买马骨,以此收拢人心。”
阎尔梅下意识瞪大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这么说,就算杀死洪贼,也没什么用处了?”
朱颐垣点头,“毕竟没有洪承畴,还有范文成。在这么个当口,清廷想要找几个降臣,那还不容易。就拿淄川来说,韩源已经去了,还有孙之獬。”
说到这里,刚刚热烈的气氛已经所剩不多。
榆园义军,遍地义士,固然让人振奋,但是一想到这些无耻的汉奸,就血压上涌,能把你活活气死。
“朱公子,按照你这么说,就没有办法了?”
朱颐垣想了想,突然道:“阎先生,我想问问你,士大夫最怕什么?”
“这个——怕死,千古艰难惟一死,还怕名声败坏,毕竟士大夫要脸,颜面扫地,举世鄙夷,人人唾弃,比杀了他还难受。但是洪承畴能投降清廷,做了贰臣,就已经不要脸了。寻常骂人的话,只怕是没用了,老贼根本不会在乎。”阎尔梅哀叹道:“就拿现在来说,骂洪贼的人还少吗?只是洪老贼很清楚,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