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那一天,她在人群中见到了她的爸爸,在大声呼喊他时,却只看到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然后她才知道,他是她的爸爸,却又不是她的爸爸。
他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她和哥哥的存在,是不应该的。
也是因为她的这一声爸爸,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们将她和郁寒拦截在了小巷中,她看见那个身着旗袍五官妖娆的女人极其平静的下了命令——要他们死。
那天,鲜血浸透了郁寒的衣服。
他死死的将她护在了怀中,时渺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底里的光亮一点点变得散涣。
但那抱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半分。
——他是在她的眼前,被活活打死的。
时渺想要哭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一片干涩,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只有眼泪在不断的往下掉。
她想要喊救命,她想要问,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求求……救救他。
“三儿,醒醒,三儿!”
时渺猛地睁开了眼睛。
病房内开了地灯,昏黄色的光线给了人温暖和安全感,但时渺的身体还是在不断的颤抖着,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你做噩梦了是吗?没事的,只是梦而已。”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在他的温度传递过来的时候,时渺才回过神,想也不想的将他的手扬开,警惕的看着他。
容既的动作微微一僵,脸上的表情也都消失。
“郁词……”时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容既没有说话。
“我要去看看他。”
时渺也不在意他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要下床的时候,容既却将她一把抓了过去,压在了床上!
“你还想去哪儿?”他面无表情,“你在发烧,现在哪里都不能去。”
“郁词……”
“他现在还在警方那边呢,你去了也见不到他。”
时渺顿时沉默了,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想起了什么,手抓住容既的袖子,“你帮……”
“帮?我为什么要帮他?”
时渺顿时僵住,那抓着他袖子的手也一点点松开了。
容既低头看了一眼后,说道,“你让我帮你,然后呢?”
“上次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