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是一片杂乱。
花瓶,化妆品香水都碎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破碎的味道。
——这一幕,似曾相识。
但和那个时候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男孩不同,此时的容既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直接朝她走了过去,“母亲。”
他的话音刚落,容太太就将手上的一个东西直接砸了过来。
容既轻易的躲开。
容太太咬牙看着他,“你还有脸叫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和郁时渺……你怎么能跟她在一起!?”
“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我的吗?戚瑶!她什么都知道了!刚刚戚家也来了电话,说要跟你解除婚约!”
“我猜到了。”
容既平静的说道,“我会处理好和戚家的关系的,公司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您放心。”
他的话说完,眼前的人也不回答了,就定定的看着他。
“所以呢?你是非要和郁时渺在一起了?她之前和萧与卿……”
“我和三儿四年前就在一起了。”容既看着她,说道,“不过您放心,她没有怀孕,她和萧与卿之间,更是什么都没有。”
“现在我和她的关系就挺好的,所以结婚……我也没有考虑。”
“我和戚瑶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原本我是想借戚家打开东南那边的市场,现在只是少了一条捷径而已,路还是在的。”
容既的声音无比冷静。
在说起郁时渺的事情时,和他谈论生意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
容太太看了他一会儿后,突然说道,“那慕家呢?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慕家在盯着郁时渺?”
“他们?”容既微微一笑,“一群野狗罢了,不足挂齿。”
……
那天后,时渺再没有回过容宅。
她的东西容既让人全部送到了公寓这边,甚至他自己也开始在公寓留宿。
时渺曾经设想过事情败露的千百种结果,唯一没想到的是,会这样安静。
容太太甚至都没有再来找过她,那些在容宅中担惊受怕,忍气吞声的日子好像突然之间就离她远去了。
某个夜晚醒来时她甚至有些恍惚。
——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才是现实。
元宵后,春天真的到来。
时渺很怕冷,这几天也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只是可能天气太舒服了的缘故,这段时间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