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很快取了药给时渺涂上。
刚才一直忍着,此时她疼的忍不住一颤!
钟叔叹了口气,“好在少爷回来了,你这手要是真废了的话,以后怎么拉琴?”
时渺扯了扯嘴角,“嗯……”
“少爷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到底还是念着你的,这要是换做其他人,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时渺没有说话了,任由钟叔将自己的手指头一根根包起。
“好了,你先好好睡吧,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你母亲?”
时渺摇摇头。
“她也不是不在乎你。”钟叔低声说道,“她就是……”
“我知道的。”时渺低头,轻声说道,“她其实一直在怪我,怪我害死了我大哥……”
“你大哥的事情又怎么能怪你?你母亲肯定没有这样想,她有多疼你,你不知道?她只是……太苦了。”
时渺笑了笑,“嗯,我知道,谢谢您对我们的照顾,以后……也劳烦您好好照顾我妈。”
“你这孩子,说的好像你要走了一样。”
时渺笑着不回答。
钟叔也没再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时渺慢慢的靠在了床屏上,闭上眼睛。
这里依旧是她的那个小房间。
那天被翻出去的东西现在又堆了回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被掀起的腐烂的味道。
挥之不去,无法消散。
时渺没有再想,在外面彻底变成一片寂静后,她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摸着熟悉的扶手,一步步踏上了台阶。
三楼。
在剩下最后几个台阶时,时渺的脚步顿了许久,这才深吸口气,继续往上面走。
书房的门关着,有光亮从门底下透出。
时渺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
门锁拧开。
男人正坐在办公椅上,听见声音时也不意外,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的文件。
时渺在电脑桌对面站定,“少爷。”
她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
时渺颤着手去握他的。
冰凉的指尖触碰上他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睛。
她脸上已经扬起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容既将手抽出,声音冷漠,“不想笑就不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