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仓彻底失去了理智,因为从他拿起包袱走出厨房窑洞的时候,每走出一步那都如同走在刀床钉板上,脚疼心更疼,但是不管有多疼,自己也必须扛下去,这是自己选的路,给谁说了也没用,因为世上除了父母,没有谁愿意为自己去死,结果就在他一步步走向人生终点的时候,女儿却在这里一次次的触碰着他内心最柔弱的痛楚,于是一把女儿手甩开,极其愤怒的大声呵斥到
“让你做饭去!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听不见我的话也就算了,没看到我准备去烧衣服,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啥?如果懒得不想呆的话,你们三个全部回家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
曹春霞听到父亲赶她们姐妹三个回家,瞬间如同一根根钢针直接飞进了耳朵,传遍每一个神经细胞,要多疼有多疼,放在平时的话,肯定会赌气直接回家,不过个三五年,绝对不会再来娘家,但是父亲今天种种反常的举动,让她顾不了这些,依然死死的拽着绳子,眼睛红红的再次追问
“爸,虽然你怎么说!你先给我说,跟我妈去烧衣服,拿着绳子干啥,难道绳子也旧了!你到底带着我妈准备干啥去!今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是不会松手的!”
曹满仓见女儿油盐不进,本想直接给一记耳光,将女儿从家里气走,但是刚才的话都没有将她气松手,即便将她脸扇肿,依照她的性格,恐怕也不会松手,再说人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不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自己已经不能打了,确切的说自己已经打不动了,于是长叹一口气,假装无奈的说
“哎呀!你这个娃娃今天怎么回事啊!我都给你说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跟你妈上去到麦场里,将这些旧衣服一烧,大冬天的我们还能干啥去!绳子可能是刚才衣服里面卷着,我眼睛不好装的时候,没有发现便卷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快去做饭!等我就跟你妈回来了,咱们一起吃饭!顺带将伟伟的婚事,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曹春霞听到父亲,让自己等着他们烧完吃饭,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刚准备松开绳子的时候,再一想不对,如果爸妈从地坑院上去了,找个地方藏起来,这里山大够深的上哪里找去,可是父亲一直是家里的权威,总不能一直这么硬耗着,于是想了想说
“噢!原来绳子在衣服里面卷着,你没有看见啊!那我将绳子拿出来,夏天割草的时候还能用,顺带将包袱在给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不要让你拿去,跟我妈两个人全部给烧了,万一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