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墙,这样的夜晚实际上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如果真有人潜越淮河,不到城墙根他们是不知道的,出城巡逻还能有点撞上的可能。不过他们也不认为有人会过来,因为白天已经在淮河上凿开一段冰面,这些天他们主要防御工作就是去凿冰。
也不用凿开太多,只要有个几丈宽就行,整个淮河防线都在凿冰,只是凿开的冰层无法流走,今晚肯定重新冻上。
但这种冰层很脆弱走不了人也无法用船过来。
他带着本队五十名士兵,裹紧身上的羊皮袄,打开城门走了出去,外面直接就是被冰雪覆盖的河滩,现在出了城就更不用担心什么,刘怀一边走一边向杨义等人诉说在北方的遭遇。然后他部下的士兵也都凑到跟前,听他讲述北方打土豪分田地的快乐日子,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也都有所耳闻……
其实类似他这样的在盱眙城内有的是,更别说这里还是主要商业通道,那些往来的商旅也一样会说。
禁止有什么用?
难道那些官员还能盯着每一个士兵每一个路过的商贩?
更何况对岸泗州等地,那些逃亡士绅的田产同样也被杨再兴分了,淮河上的渔民一样会把消息传过来。
只是平日不敢公然讨论而已。
但此时在这淮河的冰面上,那就完全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一帮人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在封冻的淮河上走着。
倒是忘记了寒冷,一个个聊的心潮澎湃。
他们也没兴趣往深处走,就是出来糊弄一下而已,本来有专门的巡逻队,只不过找地方躲起来偷懒了,刘位纯属没事找事,体现一下自己的负责任,不过也可能是真的负责任。他家可是盱眙本地土豪,在盱眙,天长有大量田产,真正利益攸关的,所以别人都在城里躲避风雪,他却出来顶风冒雪巡视城墙,但问题是刘怀在这里又没田产……
他在老家宣州也没田产,客户有个毛的田产。
既然这样糊弄一下就行。
一行就这样在近岸的冰面上走着,不时晃动他们手中的灯笼,让城墙上的刘位看到他们的位置。
当然,刘统制也未必真会在城墙上吹风雪。
“玛的,咱们何必受这罪,先找地方躲一躲再说。”
看远处城墙上灯光已经朦胧到看不见了,刘怀立刻停下说道。
“这里哪有能躲的。”
杨义看着周围说道。
说话间他举起灯笼晃动着,在周围全是茫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