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然后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手里又把那张卡扣了出来。
陈烬看她安稳躺下后,走到楼下。
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刚抽一口,却被人一下子给夺走。
“别抽了,小心肺癌。”
说话的是一个比陈烬还要高半个头的男人。
他梳着背头,带着眼睛,一身黑色条纹西服刚刚合身。
来者是顾寻,从陈烬抓到梁师未时,他便一直在楼下等他。
刚才陈烬跟顾寻在院子里聊天的时候,看见梁师未一个人在那打针,打着打着还把枕头拔了。
这事宁湾也干过。
创业初期,她拼命工作时,病倒过一次,也是不肯好好休息,瞒着沉浸跑出了医院。
结果因为疲劳驾驶,出过车祸。
当时给他吓得够呛。
想到这里,陈烬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不想再让同样的事情也在梁师未身上发生一次。
陈烬又把烟拿回来了,嗓子又沉又哑:“让我抽一根。”
“那孩子怎么样了?”
顾寻看他,便知陈烬又是一宿没睡。
“手术很成功。”
“不能他每次做手术,你都这么陪着。你倒下了,谁照顾他。”
顾寻目光沉沉,看着陈烬。
陈烬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他果真一夜没睡,现下看起来有些疲累,不仅没打领带,脸上的胡子也没刮。
抽了半颗下去,才缓缓张口:“他是阿宁留下来唯一的念想,我得守着。”
午间的阳光晒得陈烬的额头微微出汗,顾寻递给他一张纸巾,然后故意岔开话题。
“那姑娘没事吧?听说你没少折腾人家?”他故作轻松地问道。
陈烬轻哼了一声,把手里的西装搭在在一旁,慵慵懒懒:“她挺皮的,不怕折腾。”
顾寻把陈烬嘴里的烟抢过来,自己也吸了一口,同他说:“她眉眼简直跟阿宁一模一样。我第一次见她时,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