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恨也只能藏在心里面,要不然还能如何?
去找永王理论还是去找钱庄的晦气,找死都不带这么玩的。
所以众粮商只能忍,忍到不能忍也只能继续忍!
可如今天公作美,不仅仅是湖州,而是大半长江流域连降暴雨,这等天灾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是灾难,可对于粮商而言则是机遇。
“诸位这般争论,就算争到雨停了也不会有个结果。”常正阳冷哼道:“如今天灾已现,今年数十府州必然秋收锐减,指望官府赈灾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安然度过此番灾劫,终究还得要靠咱们众志成城才行呐。”
“常东家说的是。”丰盛粮行东家张祈福笑道:“常东家的盈泰米行乃是湖州最大的粮库,也是我等粮商的标杆,这章程如何定还是常东家拿个主意才是。”
张祈福这话一出,众粮商顿时纷纷应和。
常正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常某已经联系了嘉兴、杭州、苏州等地粮商,对此番如何应灾已经达成一致共识。”
泰顺粮行邹东家眉头一皱道:“永王府……”
三个字一出,堂内气氛顿时凝固。
在湖州永王府就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这位王爷平时低调,可也不是个不管闲事的主,湖州的粮商如果联合起来哄抬粮价,囤积居奇的话,永王会不会出手。
如果出手,他们该如何应对!
常正阳冷笑道:“永王虽有亲王之尊,可常某以为他也是个懂规矩的,当初他卖债券,到期之后还本付息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告诉咱们商贾他是个讲信用的,让咱们相信他的信用,然后开了钱庄,这说明永王知道诚信的重要性,也懂得做生意就得守规矩,咱们是粮商,是卖粮食的,可遇到大灾之年,咱们也只能靠囤积起来的粮食发卖,如果还按照原先的市价,必然遭到轰抢,你我粮食存量就算再多,又能坚持几时,所以抬高粮价势在必行,永王知道又能说什么?”
众粮商闻言纷纷觉得此话有理,心里面虽说还有些担心,可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就算找麻烦似乎也不可能找到他们的头上。
“那就请常东家拿出个章程,我等照做便是了。”
常正阳哈哈笑道:“既然诸位要以常某马首是瞻,那常某也不矫情,自明日起……”
“湖州粮价陡增三倍?”朱厚炜不可思议的看向任兴。
“今日一早,湖州各大粮铺米行皆挂出一石二两银子的售价,顿时引起百姓恐慌,于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