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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小的……小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整个人紧张得直冒汗。
“罢了,你回去吧!”风行烈见他这么慌,心里也明白了大半,于是叹了口气,说:“你回去告诉我母亲,今天晚上,我会回去看她。”
“哎、哎!小的遵命!小的这就退下了!爷您慢用!”家仆一听这话,如获大赦,连连磕头,然后就一骨碌爬起来,火急火燎地回去复命了。
风行烈瞧着他这计谋得逞似的欢快,心中多少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那公主母亲想要做什么,可偏偏,为人子女,他也不好明着忤逆。
他为回家后可能发生得事感到烦心,沉默了许久,结果一抬头,才发现手下的千户们还在等着他的指令。
他们一个个,都是一脸倦容。
干他们这一行,也不过是表面风光,实际上却操劳得很。
想及此处,他干脆一扬手,道:“罢了罢了,今日都早些回去吧!这也不是一夕之间便能断清的案子,休息够了,明儿咱们再。”
说罢,他起身将家仆送来的食盒递给了王勇,道:“这些饭菜,都拿去给弟兄们分了吧!”
“将军您不吃吗?”王勇受宠若惊。
“你们拿去吧,我现在得赶回去,陪我母亲用膳了。”风行烈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
“公主殿下既然病了,将军您就快些回去吧,这里有兄弟们盯着就好!”王勇是个灵巧人,连忙拍着心口说道。
风行烈闻言,颇感欣慰,于是不再多言,直接喊了小厮鉴心去马厩牵马去了。
从衙门到公主府,骑马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可他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去过了。
此刻若不是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只怕他还能再住在衙门里一个多月!倒不是他有多忤逆不孝,实在是这些年,他都被自己的母亲给逼婚逼怕了!
自十年前,夏首辅一家冤死之后。这永福公主,就不断地给他张罗婚事,京城的名媛贵女,只要是适婚年纪的,有一个算一个,她都去觅过。
而且是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地收。但凡王公大臣,每年只要家里有姑娘及笄,她就没有一个不知道、不关心的。
她的本意,自然是要为儿子另寻一门亲事,好让外人忘记当年和夏家定下的糊涂亲。可偏偏,她儿子就是不吃这一套,愣是叫她上至县主郡主,下至千金贵女,通通白忙活一场!
这光白忙活还不算啥,关键是坏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