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寻思了片刻,才说:“我听闻,先生有个规矩,说一日只得三卦。怎么此刻倒为世藩破了例?”
“葛某并未破例,亦不会为任何人网开一面。”云中子笑道。
“哦?那你为什么见我?难道不是为了给我算卦?”严世藩也笑了,他心里觉得,眼前这人也不过是攀附权贵之徒罢了!
“是公子想要见我,”这暖室里,水沉香晕染,叫人清净,云中子平和地说:“此刻已是子时,便是新的一天。您是头一卦,那么,您想问些什么呢?”
“我听说,你这里算卦有三个规矩:不忠不孝者,不卦;不仁不义者,不卦;不买纸扎者,不卦。”严世藩并没有直奔主题,反而玩世不恭地揶揄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话语里充满了挑衅意味。
“严公子您这么问,是觉得自己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么?”云中子想也没想,就直接反问。
这话,显然是故意要打他的脸。
“你说什么!”裂口阿四极为护主,在旁边听了这话,不等他的少主子做出反应,自己就先跳了!
只看他往前爆冲了两步,一副要把屏风踢翻的架势,泼皮一般。
“阿四!”好在,严世藩还算是个场面人,并没有让他做得太过,及时出言制止了他。
“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是说,我不买纸扎,因为用不上。”严世藩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们很快就会用得上的。有备无患嘛!”这劝人买纸扎,就和劝人买棺材一样,晦气得很。可偏偏,云中子就非要这么说!
“你——”裂口阿四一听这话,顿时再度暴起,但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呵呵,”严世藩这时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冷笑两声,随即甩开手里的折扇,胡乱摆了几下,才说:“算卦吧,时候不早了。”
“算卦可以,你将我店里那座最大的金银山买去,二十两银子。”云中子坐地起价,一来就是狮子大开口。
须知二十两银子,放在寻常百姓家,足够花上六七年的了。这一个纸扎卖二十两,简直比黑店还黑!
“我说老头儿!没有你这样乱要价的!二十两?!你当我家少主是憨傻的不成!”阿四又嚷嚷起来。
他是严世藩的狗,主人不表态的时候,全靠他出来乱吠。
“二十两多吗?你若是嫌多,不看便是。”云中子也懒得与他们费这个口舌,直说:“自古道不走空,法不贱卖。你们既然嫌贵,灵羽,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