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磕磕绊绊地重复着脑海里那些干扁的礼仪知识,连喝茶的时候都心惊胆战。
“不要把手指卡在杯柄里,这是比较粗鲁的行为。”
江砚赶紧把食指从杯柄的环中脱离出来。
“倒也不用这么拘束……”九山明看着觉得江砚有点好笑,还有点可怜兮兮的,“在休息室你就大胆去做,又不是晚宴现场,我们还能吃了你?”
………
…
晚宴如期而至。
江砚被九山云松和九山瑞昭威逼利诱着穿上了定制的燕尾服和皮鞋,头发用发蜡打理整齐,面上也适当地铺了些粉。
九山云松双手把着他的肩,仰起头对着他这张收拾妥当的脸啧啧赞叹,颇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老父亲样,把江砚搞得压力挺大,总觉得九山云松透露出一种与他的岁数极其不相符的中年八婆气质。
九山瑞昭在给他检查衣服有没有不必要存在的皱褶,嘴里还在叨叨:“唉,要不是看在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宴会,谁给你在这做牛做马地呀?别说,真是人靠衣着马靠鞍,这么一打理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真的,之前看他那么小心翼翼的跟个炸毛的麻雀似的,谁能想到他这么高?”九山云松感慨,“一米九几了吧江砚?行啊,白白净净的,这模样就说他真和少家主有点什么我也双手支持。”
他拍拍江砚:“行了,跟我们走吧!这种晚宴少家主不会公开出席,也就咱们转悠转悠了。”
江砚走之前看了一眼休息室巨大的落地镜,镜中的男人身高一米九余,体型匀称偏瘦,肤色白皙,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头黑发被利索地拢到脑后。他身穿蓝色燕尾服和月白色西装衬衣,打了黑色的领结,袖口选用了银色的袖扣。他的皮鞋是牛津鞋,上面有正式的布洛克雕花。
他站在那里,真的有如一位高贵内敛的绅士,气质同以往天差地别。
这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想清楚了许多事,也被改变了许多。
………
…
他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他就是江砚?”
这句话还带着探究的意味,但显而易见地少了往前那种明显的、如同针扎一般的恶意。
他还有些不适应人群,但紧张感已经消退不少,能够得体地朝向他望过来的那些人微笑示意。
“也不像是传言里那种不修边幅的科研怪人嘛!”有人评价,随即此起彼伏地有人低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