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理解柳苏这样的情绪: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是明明白白的嫌恶,但又毫不掩饰。这位学长在告诉他: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我会保护你的。
“为什么?”江砚一边抬头关注九山云松那边的情况,一边发问。
“因为这是我身为学长的责任,‘责任’二字,你懂不懂?”柳苏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枪警惕地审视着四周,“你的境遇太让人嫉妒了,明明大家都是一路从课业第一走过来的,你却能得到叶导的重视、九山家的机缘,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但这是我们俩的私事,要是因为这么一点点嫉妒心我就要对你见死不救,我就是畜生,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江砚在心里说,他封闭了太久,人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只能和自己自言自语,完全无法顺利地理会社群情感,但他敬佩柳苏,扪心自问,他自己做不到。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毫无征兆地,谦子的怒吼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江砚立刻朝着谦子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头大型猎犬在地上抽搐记下,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身上好几个弹孔处正泊泊地淌着鲜血。
那猎犬皱着嘴,从喉咙里挤出几声低沉的咆哮,幽绿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谦子,身子摆动两下又如炮弹般朝着目标冲去!
“那究竟是什么?!”谦子狠狠地一咬牙,举起冲锋枪,干脆对准了扑来的猎犬狂扫子弹,猎犬被一匣子的子弹击中,翻滚着往后倒去,沉寂了一会儿,又踉踉跄跄地拖着身子朝这边爬过来。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谦子忍不住后退一步。
那猎犬缓缓挪到九山云松脚边,张开嘴——
九山云松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它。
“九山领队!”姜领队忍不住低声惊呼道。
眼见着那口利齿就要落到九山云松身上,这时九山云松用快得吓人的速度举起枪,瞄准那猎犬的眉心,干脆利落地开了一枪。
那一枪将猎犬的头盖骨打了个对穿,这生物向后仰翻过去,四肢猛烈地痉挛了一阵,不动了。
“这东西的弱点是脑中枢神经系统。”九山云松垂眼,打量着死去的猎犬,“我猜测,它很可能也是用新人类基因改造的产物。”
“怎么可能?”柳苏震惊,“我们一直在追踪研究相关方向,试验动物注射了新人类的血液连半天都撑不过去,一定会全身器官固态化衰竭而死的!这狗怎么能活这么长时间?”
“我不清楚,我学的是文史学论,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