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砚的发问,还有些负隅顽抗的样子,抿着嘴不说话。
“我再问一遍,问不出来,就终止今晚的谈话,明日叶导面前见吧。”江砚完全不恼,他清楚这人在倔什么,做错了事的人,怎么会愿意让人知道名字呢?但他铁了心要问,有这人的名字在手,即使这次没有问出些什么,他也能就此顺藤摸瓜出些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杜乔·阿尔贝托。”
这人不是医学院的,江砚心想。今年医学院只招了一百来人,他看过名单的,绝没有这样一个名字。
况这口音,听来……倒像是出自i国的了。
奇怪,他并不记得自己招惹过i国的人啊?
倘若只是看不惯他,应当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顶多是言语上侮辱两句,或者动动手罢了,没必要非得在叶隐川的眼皮子底下如此铤而走险。
尤其这人还不是医学院的。如果他和怀特·乔伦不是早就认识的话——那就是共同参与了什么组织?
乔伦是天赋三花——若是没有什么人给了他勇气——以他的背景也绝没有底气能做这样的事情。
“说说看吧。”江砚将双手轻轻交叠在大腿上。
乔伦嘴硬:“仅仅是因为看你不爽,还能有什么理由?”
“超出实验答题模板一句话你都不敢填,会因为这样的理由做这种事?”
“你既然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何必多此一举?”
“我能保你不被开除。”江砚说,心里有些猜量:嘴还算严实,说不好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乔伦干笑两声,眼睛下移,错开了江砚的视线:“你恐吓我?”
江砚往后靠靠,舒缓了下身子骨,显出些轻微的不耐烦的神色:“我所说是真是假,你应当已经查证过了,不然没必要来找我;但既然来都来了,就将废话都收一收吧。”
其实这动作神态都只是做做样子。他意识到用九山家大先生那样循序渐进、温声细语的教导是没用的,碰上这样的对象,倒不如学学九山老爷子来的实用。
他掏出手机。
“现在是二十二点十三分,”江砚说,他轻轻将手机放在腿上,调至计时模式,点击开始:“我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四十七分钟,明早我还要去实验室。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现在,回答我,”江砚用食指敲击另一只手的指骨,神情相当严肃,“第一,什么促使你做出陷害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