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半仙哼哼两声,怒斥道:“试问我姚某人与你们有何冤仇,能让三位如此劳驾,在这冰雪之夜亲自登门造访,想必这冤仇是结得很深了吧?若要索命,也要让在下死个明白?”
姚半仙虽说话硬气,但心里却没了底儿,加之他已受了剑伤,记恩武功平平,八名弟子也从未传授过他们功夫,眼下也只能硬拼了,他心中却也哀叹道:“看来刚创建起来的乾坤派就要毁于这三人的手中了……”
此时,八名弟子已闻声赶来,他们围在姚半仙和记恩身前,有的手持书本、有的则手持木凳,个个衣冠不整,显然是惊慌地从床上爬起,来不及整理衣物。
向天道:“师父,不管发生何事,我们愿与您共同对敌,保护师父安全。”
听了这话,姚半仙心下宽慰,没选错弟子。
手持琵琶那黑影哈哈大笑起来,喝道:“我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一群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罢了。”话毕,屋顶上三个黑影又齐声大笑起来。
姚半仙震怒,抢上一步,喝道:“莫要笑得这般癫狂,这是我与你们之间的恩怨,与他们无关,冲我来好了。”
记恩也抢上了一步,朗声道:“若是为昨夜之事而来,那人是我打伤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
抱琵琶那黑影轻轻拨弄着琵琶弦,幽幽的琵琶声中暗藏着无尽的杀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片刻,琵琶男子缓悠悠地道:“总算有一个识相的,昨夜我师弟不过是路过贵地,你们不好生相待便罢了,还下如此毒手,把他打成了重伤,他生命危在旦夕,你们说,你们该不该杀?”
记恩喝道:“该杀,你师弟当然该杀,你师弟到此挑事来了,他见人就刺,要取我家主人的性命,却被我一掌打得口吐鲜血,想毕已断了三根肋骨了吧,他死了没有?你说,你师弟这等行径却是该不该杀……”
姚半仙听得呆住了,心道,昨夜救我性命的难道是记恩哥,他会有这等本事?
姚半仙用手扯了扯记恩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色,低沉着声音问道:“真是这么回事么,你真有如此厉害,我怎看不出来?不会是你借着酒劲编瞎话吧?”
记恩颇为自豪地扬了扬头,心想,危急时刻还在主人面前躲躲藏藏的倒不是实诚之人了,他爽快地答道:“那还有假么,若不是我出手相助,恐怕你早就躺在棺材里了,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姚半仙不动声色,并无惊奇之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