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走数里,突听见前方流水声大作,光亮逐渐显出,已经走出泥洞,到了山间的洞口处,一条两丈宽的暗河从洞口流出,时而湍急、时而平缓,河水沿着山道向山下流淌。
老头儿纵身一跃到了河对岸,他往前走去,山间树木繁茂,他来到一平地处放眼望去,龙古镇尽收眼底,夕阳已沉入山边,镇子里炊烟袅袅,自己已身处小风山山顶。他沿山路徐徐而下,此处人迹罕至,荆棘茂盛,每走一步得需铁锹开路。
来到镇上,暮色已经沉了下来,老头儿见怀中的婴儿久久未醒,他试探了婴儿的鼻息,只觉气息甚是微弱,老头儿心里万分焦急,径直向姚半仙的草堂奔去。
众人见到老头儿儿怀抱婴儿,急匆匆的样子,无不惊讶吆喝,取笑道:“这糟老头儿几日不见,去哪弄了个婴儿回来?想必在外找了个小,是害怕他人知道才如此慌张难堪吧?”
众人呵呵地笑开了……
老头儿哪顾得上这些闲言碎语,闷着头往前赶路,一群孩童好奇地跟在他身后嬉笑打骂。
来到姚半仙家门前,天色已黑,老头儿被家丁记恩拦住,说今日他家主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告诉老头儿明日再来,老头儿硬闯,将家丁记恩敲翻了跟头,进到堂屋,一口朱红色的棺材横在屋内,棺材前两根蜡烛燃得正旺。
家丁记恩冲上前来扶在棺材旁失声痛哭起来,老头儿骇然,问道:“何人装于棺材里?”
记恩擦拭着眼泪,回答道:我家主人昨日还健步如飞,奈何今日却说阳寿已尽,在饭桌上仰头便倒,气绝身亡了。”
老头儿不禁心里暗暗失落,可惜了姚半仙那高超、精湛的医术,多少垂危之人在他手里起死回生,而今自己也躲不过这无情的岁月,他仰天长叹道:“人生自然,终究还是回归自然,谁也逃脱不了这恒古不变的定律啊。”
老头儿为姚半仙插上了三炷香,正准备离开去寻其他良医时,突然发现棺材盖板上有一食指大小的窟窿,从窟窿里冒出一阵阵热气来,他想到这妖半仙亦正亦邪、亦阴亦阳的,是个捉摸不定的老东西,他一定是在对我使诈。
老头咧嘴一笑,用手指堵住了那窟窿。
半响,只听得棺材板被敲得砰砰砰作响,吓得家丁记恩屁滚尿流,呆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砰”地一声闷响,那棺材盖飞了出去,一人从棺材里跳将起来,口中念叨:“闷死我了、闷死我了……”
这人穿黑色寿衣,嘴角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