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此婴儿定不是凡胎,若是我部落叛军弃婴,必将后患无穷。还记得西塘之变吗?金雅母当年心慈手软留下了祸根,才导致我们族群争斗了上百年时间,至今还在内斗,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走。”
四名大汉驱马回到破庙,大火正旺,照得四周通亮,婴儿哭泣声不止,四名大汉径直往马棚走去,族长抽出了腰间长剑,那名妇女见四名大汉直扑过来,心里万分惶恐,眼泪簌簌往下流淌,却无计可施,她闭紧了双眼,已做好了与怀中儿子同归于尽的准备。
突然,那妇女被一只手从身后提起,随即腾空飘出了马棚,她抱紧了怀中的婴儿,来到破庙后山一草丛中,一花白胡须老头儿出现在眼前,老头儿戴着一顶灵帽,帽子上隐约显出一个“奠”字,他皮肤黝黑干裂,在月光下甚是吓人,那妇女又一阵惊恐,脸色苍白异常,差点晕厥了过去。
老头儿见状,安慰女子道:“姑娘莫怕,我不是鬼神,我是这里的拾荒老人,路过此地,见那四名男子向你走来,定是来捉你的。”
妇女万分感激,抽泣道:“多谢长老救命之恩,只是今日有仇家追杀,长老的大恩大德我母子无以为报……”她把婴儿用大衣捆入怀中,跪在老头儿面前磕了几个响头。
老头儿将妇女扶起,正色道:“听你口音你也是中原人士,何故被西风族人追杀,想来中原与西风族人井水不犯河水……”
话说间,四名大汉吼叫着往后山赶来,族长手中的长剑已刺向妇女怀中的婴儿。
老头儿运气于左掌间,将母女俩推出十几丈之远,平稳落于草丛中。族长手中的刀刃闪电般速度向老头儿刺将而来,喝道:“你是何人,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干预我族内部事务?”
老头儿闭口不语,躲过了族长刺来的第一剑,另一名大汉在老头儿右侧横劈下来一剑,老头儿右脚轻轻点地,往后退开了十余步,另两名大汉分路去捉那母子去了。
老头儿响了两声口哨,突然,七、八只饿狼从草丛中瞬间窜出,呲牙咧嘴地狂叫着直奔四名大汉,四名大汉面部失色,挥舞手中的利剑往后退却。
老头儿寻得母子俩,双手高高托起她们,脚尖轻着草尖直奔山下,他轻功着实了得,没越开几步,已到山下平坦处了。
妇女身上的疥疮已溃烂流血,她紧握着老头儿的双手,望着高悬的圆月唉声道:“我儿有救了……”她转头看着老头儿,哀求道:“老伯,我儿的命就托付给您老了,拜托您替我把他养大成人啊。”